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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左手撐著頭，右手掀開馬車的窗簾，眼睛看著不斷向後移動的樹木山石，一副懶散的模樣，只是那眉目間的若有所思顯得有幾分悵惘。
自那日後，楊惜婉正是成為楊五郎的長女，清婉退居次女。
清婉不在乎這個次序的更疊，她在乎的從來都是親情。父親依舊如從前那樣令自己感到親切；母親在消散了原來的複雜之後，臉上又添了新的複雜；祖父伯父們倒是沒多少變化，對自己依舊既不是很親近，但也不是太疏遠；其他人變化也不大。
只是楊惜婉的所作所為就令人耐人尋味了。她一改那日的驕傲囂張，變得可愛熱情。無論是對長輩還是下人，都是那樣的平易近人。即使對自己也像是親姐姐那樣噓寒問暖，彷彿那日囂張只是人的錯覺。清婉對此不置可否，反正她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清婉此行則是去青龍落雁城。雖然名義上是被發落到那，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楊五郎對她的維護，落雁城那是大陸的中心，而不是邊塞，如果這是懲罰，那麼想必願意被罰的人大有人在。
自從楊家成為青龍楊家的旁支，三伯父就在那裡買了幾座院落，以期待將來楊家在落雁城有一席之地。
此行除了清婉、孔慶父子及長兄楊子信外，還有蔔空。
孔慶在第一輛馬車上，清婉乘坐在第二輛馬車，蔔空、楊子信及孔啟軒則騎馬在馬車兩側。
“想什麼呢？”蔔空看著清婉那樣趴在車窗前，一動不動的有半個時辰，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清婉回答的漫不經心。
“小小年紀那麼多心事。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有這時間還是修煉吧，我可不想一年後你還是這麼弱，給我丟臉。”
“蔔哥哥，這段時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特殊，一般的打坐修煉根本無效。”
“也不打緊，慧極必傷本來就是身體特殊。所以在煉體境界，修煉起來比較吃虧，但是等到落雁城我自有安排，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不說別的，至少，一年後你成為武者不難。現在你盡管正常修煉，即使對身體無效，對靈魂精神還是有助益的。”
“知道了，蔔哥哥。你以後一直在落雁城麼？”
“不一定，不過這幾年還是應該在的。”
“為什麼叫落雁城啊？”
“這個我倒是聽過，據說百萬年前一位聖者在此射落一隻大雁，以此而得名。不過這大雁非一般的大雁，而是聖獸。”孔啟軒看著蔔空與清婉有說有笑，心中有些不舒服。
“我聽說過野獸、妖獸、靈獸甚至仙獸，這聖獸是？”
“仙獸是成年便可成仙，中間無級別的滯楛；聖獸與此相同，只要成年就能成為聖者。……不過，別說聖獸，就是仙獸，咱們明玄大陸也沒有。”楊子信也加入議論中。
“楊兄這話太過絕對了，楊兄沒見過，不代表沒有。”蔔空面帶笑容的說道。
“也是，也許我孤陋寡聞了。蔔兄別見怪。”
“那裡，我也是猜測而已。”
“聖獸我不知道，但是仙獸我倒是在藥谷見過。”孔啟軒面帶回憶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