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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信聽後,跟清婉當時的反應很像,先是懵了一下,然後是認罰但不去衣,但在父親淩厲的眼神下,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楊五郎彷彿明白了他的想法,平靜說道“當年清婉說做不到,我就跟她說,若不按規矩來,可以,只要她滾出楊家,不再是我楊五郎的女兒,否則,就得按我的規矩來,不僅如此,長兄如父,若兄長懲罰她,她也得按這個規矩辦。並且罰後我驗傷,若兄長徇私,兄長同罰,她則加倍。清婉第一次共二百八十下,由於初次,分五次執行,為父打了她四十下,子銘生為長兄打了她一百八十下,剩下六十下是子宇完成。子銘也為此受了罰,原因是長兄管教妹妹無方。現在,你自己選。”
楊子信聽後,知道自己沒得選,清婉妹子機靈可愛,又是女孩子,都逃不過,自己又是長子,理應為表率,又怎可能避免,難怪小丫頭,要我幫她隱瞞,原來是好奇心強卻又害怕家法啊。
楊子信想通之後,不再猶豫,立即行動,他本來就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既然要做,就做到完美,哪怕是受罰,只是對於小丫頭的承諾倒有食言的可能啊。
“子信知錯,請父親大人責罰。”
自楊五郎成為武者之後,楊家就處於異常繁忙階段。
楊五郎先是管教新任長子,其次就是接待青陽各大家族的來訪者。因此,對於清婉就疏忽了。
再過三日,就是全家進京的動身時刻,可這日,清婉的丫鬟來報,清婉失蹤了。據說是丫鬟今天早上進房內叫小姐起床時發現小姐不見了,她初以為小姐已起床上學堂了,便不在意,但是午飯依然不見小姐,並且打聽到小姐上午也不曾在學堂,便著急起來,四處尋找都不見小姐,這才來稟報。
楊五郎得知此事時,正在為楊子信越來越有長子風範而欣慰。楊子信確實令人由衷贊嘆,對上尊敬長輩,對下弟妹均服,自己在人前顯示的偽武者實力也屬於絕世天才行列。如果剛開始楊家眾人還對其持懷疑態度,那經過十來天後,楊家眾人則是滿意無比,順帶對楊五郎之舉更加佩服。不得不承認,楊子信確實做事比楊子銘更加穩妥,做人也是面面俱到,即使像楊子滿之類的分家之人與楊姝婉這樣的嫡系子女都心悅誠服。也難怪,楊五郎心下甚慰。
只是清婉失蹤之事讓楊五郎對楊子信表示懷疑,長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那麼清婉怎麼會突然失蹤呢?在這件事情中,楊子信扮演什麼角色?楊五郎對楊清婉的機靈知之甚深,不怎麼擔心其安危,大概又跑哪滿足其好奇心了。
楊子信得知此事後,卻擔心起來,清婉前些日子的詭異他不是不知道,深夜不見,天明回來。只是他曾經允諾幫她隱瞞兩次,所以並沒有告訴父親,再說,淸妹妹不過四歲的孩子,又能跑哪去呢,青陽畢竟是楊家地盤,不怕出啥大事。沒想到還真出事了。
當楊五郎攜著妻子兒女向父親稟報此事時,楊家家主詢問清楚情況後,迅速吩咐下人四下尋找。
剛開始眾人也以為清婉不過到哪玩耍,可當一日後依然不見時,眾人也不那麼篤定了,紛紛擔憂起來。尤其是楊五郎,擔憂之餘就是生氣,把妻子兒女責備了一遍。可也無法,而現在楊家進京事宜在即,不能因清婉一人耽擱全家,只能一邊吩咐下人尋找,一邊思索讓誰留下,妻子不太合適,自己更不行,最後想來只有長子楊子信最合適,並且,此事,他責任最大,也算將功贖罪吧。於是吩咐下人請大少爺過來書房問話。
楊子信這幾天自責不已,既惱淸妹做事不分輕重,又恨自己當日隱瞞包庇。當知道父親令自己去書房時,立刻前往。
書房內,楊子信見過父親後,向父親請罰。楊五郎看著長子愧疚的臉,不再那麼惱怒,把自己的意思說清楚,問“子信,你可願意留在青陽,找到清婉後再進京?”
“子信願意,原本就是子信之錯,今令長輩擔憂,子信惶恐不已。”
“唉,清婉,這丫頭,確實該教訓,等你找到她後,也不用急著進京,先給我狠狠教訓一頓。自從你為長兄後,似乎連子銘都教訓過,卻沒有動清婉一下?為父不管什麼緣由,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說起來,清婉也是好大的本事啊,哼”
“子信知錯,不該徇私,父親放心,等淸妹回來,子信定好好管教。——另外,子信此次錯甚大,請父親大人責罰”
“也好,為父離去前,也整整家法。請家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