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神醫走了?”這雙手的主人語氣中有些虛弱。
“是的,丹神醫是從暗門離開的,並無其他人發現。”這人應該是一個下屬,語氣恭敬。
“那日鳳凰宮究竟發生了什麼?”話語中憤怒顯而易見。
“屬下後來查探得知,那日,鳳宮主剛生下小姐,龍尊郎和宮尊郎隨後前去看望,龍尊郎卻突然以鎖魂困血針偷襲鳳宮主,因此鳳宮主血脈之力被困。隨後龍尊郎離去,這時早已埋伏在外的龍族長偷襲鳳宮主,不料宮尊郎以身抵擋;宮尊郎本不敵,但與龍族長同行的宮族長出手相救使宮尊郎僥幸得生;即使如此,宮尊郎依舊身受重傷,後鳳宮主以一敵三,”
“以一敵三?”
“除了宮族長與龍族長,還有雷族長。——這時,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雷尊郎趁機救起小姐,又取其身上的血雷玉佩給小姐系在脖子上,屬下此時正好趕到,雷尊郎就將小姐交給屬下,吩咐屬下迅速找丹神醫醫救,但丹神醫性子古怪,並非任何人都可以請其出手,屬下只好立即前來神算山來找您,畢竟您與丹神醫相厚。”
“後來呢?”
“後來,蔔族長趕到,鳳宮主雖然有仙器紫霄,但依舊勢危——鳳宮主就被打落鳳凰山,生死不知,後來,鳳族長趕到,……五家卻協議,對外宣稱,鳳宮主病逝,原婚約各自取消……然後鳳凰宮被毀,雷尊郎與宮尊郎分別被帶中關押。”
“天瀾……鳳天瀾……你可後悔過……沒想到這一別竟是天人永隔……”
“蔔尊郎,那小姐---?”
“蔔尊郎?天隱,以後稱我為蔔公子吧,鳳凰宮都被毀了,哪來的尊郎?——剛才丹神醫的話你也聽到了,這種情況非常特殊,不同血脈相容,又筋脈斷裂,即使補天丹,也只是一定機率能活,況且,補天丹豈是我等可得?——咳咳——”
蔔易突然踉蹌了一下,身子彎起,手馬上扶著床稜防止自己倒下,另一隻手撫胸。但他的手一撤離雲蘇的額頭,雲蘇就感到筋脈斷裂,更要命的是體內明顯有兩種血脈相互發生沖突,而被包紮好的面板也很不幸的再次破裂,更不幸的是蔔易在踉蹌的同時,口中也吐了一灘血,而這血很巧合的與雲蘇斷裂的面板相撞,相撞後,那血帶著餘力浸入雲蘇的身體,雲蘇立即感到自己體內原本就不相容的血更加混亂起來。
“蔔公子,你怎麼樣?”
“盡人事,聽天命吧!——快,看孩子——”
“蔔公子,小姐的狀況恐怕不樂觀。”雲蘇再次感到暖洋洋的舒適之感遍佈全身,這次為自己傳送能量的應該是那位叫天隱的下屬吧,倒是及時,否則,自己又該昏過去了吧。
“怎麼會這樣?這莫非是命?上次是宮自帆的胸口真血,孩子都已是——這次自己的胸口真血竟然再次混進她的身體,那——”
蔔易在說這句話時,沒有發現雲蘇胸口的玉佩,即那位雷尊郎所送的血雷玉佩也被雲蘇面板斷裂時浸出的血所染,而玉佩在接觸到雲蘇的血時竟吸收起來,而在吸收的同時,竟從裡面流出一些血,而這些血卻又巧合的流進雲蘇的身體。
蔔易不知道,天隱在為雲蘇輸送能量的同時又關心著蔔易,更是沒注意到,但雲蘇本人卻非常清楚,自己身體似乎又進入一種血,剛才聽到兩種血脈不容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那現在,自己——
雲蘇糾結的有些恍惚……
“公子,公子,不好了”有侍者闖入。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何事?”
“公子,族長向這裡走來了”
“天隱,你帶孩子快走,想必父親定為孩子而來,鳳天瀾能夠二次覺醒鳳之血脈,父親想必對孩子有其他想法——不僅父親,恐怕各族都有想法,你快從暗門離去,我只能攔住兩刻,快走,記住日後不要再回來了,走得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