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期待,雖然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充滿了希望。
溫靈均靜靜的瞧著張濤因興奮而揚起的嘴角,因為勞累而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不知怎麼,心裡倒是清明瞭,以前總是不冷不淡的回應他的成果,這次卻忽然說道:“一定有用的!”
張濤興奮的手愣住,轉頭看向她,從她的眼神裡得到了肯定,慢慢的,眼睛也盛滿了笑。
古謠含笑看著兩人的神情,一把奪過張濤手中的藥水,道:“好啦,要眉來眼去也不忙挑這個時候啊!我們先試試這藥水!”
溫澤華頗為欣慰的看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她總算是選定了。
藥水在眾人滿懷期待下終於實現了它的用處,那油墨一般的東西一點點的化開,露出了一行行的字,眾人屏住呼吸看完,半響後,古謠輕輕嘆口氣,“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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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雲坐在床頭默默的看著電話,古謠催命似的電話她再也無法忽略,伸手按了接聽鍵:“曉雲,我有東西給你,你一定要回來!”
她沒有說話,伸手掛了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接聽了:“喂……”
“曉雲……我……算了,還是寄給你吧,把你的地址給我!”
曉雲沉默了半響,最後說了一串地址,古謠嘆了口氣,說了一聲“好”掛掉了電話。
東西來的時候好像是一封信,她顫抖著手開啟,從裡面掉出了一塊羊皮卷,是她看過的東西,古謠寄這個幹什麼?有一塊很醒目的不同於其他地方的顏色,那些字,一定眼便再也挪轉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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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發生的事好像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女子的消逝……另一個女子的死亡……而另一個男子……的逃亡。
我顧及著肚子裡的孩子跑得並不快,到了長安卻也是精疲力竭,這裡到處彌漫著一殿血腥氣,彷彿是從鐵府的大門裡傳出的,街上的人一句話也不願多說,急匆匆的從門前走過。鐵府?這不是武將世家嗎?
那些血腥氣彷彿從裡面傳出。
夜深,路上的行人漸無,我翻身上了屋頂,卻還沒來得及下去,就已被我面前的場景嚇得呆住
若是用屍橫遍野來形容,當真是不為過,牆上和地上鮮紅的血跡讓我胃裡一陣翻騰,俯著身劇烈的嘔吐起來,只吐出了一些清水,我勉強站起了身子,看著院子裡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有老人,有女子,有小孩……死狀甚是可怖。
我顫抖著身子,躍下牆去,雖然早已肯定他們已經死亡,還是忍不住去試了一下他們的鼻息,沒有呼吸,真的沒有乎吸。
一個孩子,驚恐的睜大著眼睛躺在母親的懷裡,女子抱緊了他,任我怎麼使力也無法分開他們,我心裡一陣酸楚,顫抖著手合上了孩子的眼睛。
這裡……至少有幾百個人吧!是誰?誰這麼殘忍,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鐵府?我複又低下頭去看他們的面貌,竟然有幾人與鐵騫毅的面貌相似,這是他的家?
誰有這樣大的權力?我想起了門外暗處宮廷侍衛一樣的人,想起了百姓的默不作聲,一切似乎有些瞭然,只是這樣的流血事件,這樣的心狠手辣卻是為了什麼?
我心下悵然,再也不敢停留在這裡,飛身而出,牆下正站著一人,見我躍下,連忙接住了我,“你是要嚇死我嗎?”周飛揚怨怪我。我道:“孩子抓得可牢了,你別怕!”
周飛揚瞪了我一眼,不再說什麼。
黑洞洞的城牆邊緣讓人覺得無端端的害怕,我和飛揚跑遍了大半個長安城,卻在這裡瞧見他。
已是快要天明的時候,天邊的星星已經開始稀疏起來,鐵騫毅仰面斜倚在城牆上,手腕的血不斷的往外流。
“鐵騫毅……”我驚撥出聲,飛揚已經先我一步沖了過去,想要止住他手腕的血,他推開鐵驀毅的手,無力的看著天。
飛揚愣了愣,起身站了起來,這樣的結局,我們無法去改變,飛揚道 :“那些……是你的家人……”頓了頓,又問,“是皇上要你去做的?那圖裡是什麼?西域地形?還是藥物?鐵府的裡事就是沒有完成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