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腿好疼!”雖只是痛了一陣,潘曉雲已經是心驚膽戰,巨大地恐懼已經掩蓋住了她的疼痛,以至於古諺又將她怎麼扶上車的都不知道。
“你幹什麼,送我去哪裡?”
“去醫院啊,這裡附近剛好有間醫院!”
潘曉雲叫嚷道:“我不去醫院,你放我下來!”
“怎麼能不去,剛剛你臉色差得像是死人……”
古諺扶著她進了醫院,潘曉雲心裡驚疑,險些掉下淚來,嚇得醫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等檢查完畢後,才鬆了口氣,“你這是舊疾了吧?是舊疾複發的症狀,先階段還只是輕微的,開些藥,修養幾天不做劇烈運動就沒事了!”
潘曉雲聽罷,才鬆了口氣,道:“哦,我知道了!這是舊疾,我注意點就行了。謝謝你了醫生!”
古諺幫她拿了藥,扶她上了腳踏車,“你這樣子還好嗎?是先送你回家還是先吃飯?”
潘曉雲晃過神來,道:“吃飯吧!好點了再回家!”
“怎麼?你怕家人擔心你?”
“嗯!怕薇薇擔心,哦,就是你上次見過那個朋友,她和我一個寢室!”
“你不打算讓她知道你受傷了?”古諺眉頭一皺,立時想到了什麼,腳踏車陡然一停,“你該不會明天還要繼續去練舞吧?”
“是!”潘曉雲語氣堅定。
古諺聲音有些氣惱,“你沒聽見醫生叫你休息嗎?現在雖然是輕微受傷,保不定日後變得更加嚴重!”
“跳舞哪能不受傷呢?我心裡有數,你快騎吧,別擋住別人了!”
浪漫的法國餐廳,依然是靠窗的位置,窗外的庭院修建地很規整,一棵松樹傲然地聳立著。
點餐的女服務員長相甜美,口中與古諺熱諾地打招呼,眼睛卻不時好奇地往潘曉雲臉上瞟去,可是此時潘曉雲魂不守舍,根本沒注意到面前這個服務員好奇的目光。
古諺叫了套餐,心裡琢磨了一下,又道:“你總要請幾天假休息!”
潘曉雲固執地搖了搖頭。
古諺冷然道:“跳舞比你腿還重要嗎?”
潘曉雲心裡本就急,這時被古諺冷言質問,變得更急,“你知道什麼?要是我不能繼續站在舞蹈教室裡就會有人代替我的位置,也許我就不能回去跳舞了,我不能請假,不能受傷……”她口不停歇地說著,頹然靠在椅背上,“我沒有受傷,我還能堅持下來!”
古諺看到了她眼中的害怕和不甘,心中暗嘆了口氣,也不便再說什麼,岔開了話題,可潘曉雲根本沒在聽,她在想著回去後如何瞞過裴薇薇不讓她擔心,否則第二天自己一定不能站在舞蹈教室裡。
她情緒有些低落,心裡悶地難受,盤中的美食也吃不進去,她抬頭抱歉地對古諺無力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古諺點了點頭,回頭叫了一聲,“安芮!”剛剛那個女服務員走了過來,“我的朋友腿受傷了,麻煩你扶她去一下洗手間!”
安芮微笑著點頭,伸手去扶潘曉雲,潘曉雲一瘸一拐地走向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