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戲玩鬧、互相折磨一會兒,我看看錶,大呼不好。“這回我媽真要回來了。”
他勸我不要慌,他會應對,我安不下心,爸媽正在氣頭上,見了面一定又少不了一番大戰,我在客廳裡尋一圈,決定讓他先藏在門口的儲藏室裡,然後等我媽把門開啟,再掩護他出去,可是我有點擔心,媽媽那敏銳了大半生的神經能讓我得逞麼。
而且,柏邵心身為堂堂七尺男兒,對我的要求嚴詞厲拒,無論怎樣規勸,這廝腰板直的很,就是不肯為我彎一下,寧願再從露臺翻回去。
我心驚膽戰,當下對他又敲又打,埋怨他不考慮我的感受,他聽我聲音裡有哭腔,柔聲哄著,點點頭,放□段答應。
鑰匙孔有轉動聲,連忙準備就緒。
先回來的竟然是我爸,他匆匆忙忙進屋,在門口就開始喊我名字,到處找我。
我假裝淡定從書房出來。“爸,怎麼了?”
“你在家還好吧,沒什麼人進來吧。”
喉頭梗了一下。“沒有啊,哪來的人?”
我爸鬆了口氣。“那就好,我剛才看見走廊窗子被人開啟過,窗臺上還有腳印,嚇了一跳,還以為咱家真遭賊了。”摸摸我的頭,提起手裡新鮮的食材,“沒事就好,餓了吧,爸給你做飯去,告訴你別再瞎想了啊。”
“我不亂想,我不亂想,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解我的禁閉。”我委屈撇嘴。
我爸一副“我做不了主”的樣子聳聳肩。“那得看你的表現和覺悟,要是朱副所長滿意了消氣了,你懂事了,不作了,一切指日可待。”
趁我爸回房間換衣服,我悄悄潛到門口,把儲藏室開啟,柏邵心被憋得臉色土灰。
我用手勢口型打啞語,要他快走,他不甘心似的,長步向客廳裡一邁,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擠眉弄眼和肢體拉扯間,他無奈搖頭嘆息,低聲再三提醒我給手機充電,然後輕輕俯首吻我的唇,我將他強行推出去,關上門,鏡頭好似被放慢,他戀戀不捨的眼神一點一點消失在門縫,也刻進我的心砍裡。
“瞳瞳——”
“啊?”爸爸的呼喚嚇得我原地蹦起來,“什麼事啊。”
“你站在門口幹嘛,過來幫我洗菜。”我爸好像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向我這邊走過來,還沒到門口,他腳下便頓住,邊系圍裙帶,邊拐到客廳的露臺前,低頭向外一看,動作僵滯。
我嘿然傻笑著跟過去,卻發現我爸收斂笑容,凝眉開啟露臺門,那層薄薄的將化未化的霜雪上,清晰印著幾只略顯淩亂的腳印。
我見情況不妙,硬著頭皮編謊話:“那個,我今天開啟門吹吹涼風想要清醒清醒來著。”
爸爸沉重而悠長地嘆氣,手指描出那鞋印的大小,再指指我的,話裡有話:“唉,瞳瞳啊,你真的是需要好好清醒一下了。”
清醒的方法就是——徹底把我軟禁起來,包括把露臺的兩道鎖通通擰上,並且沒收我手裡所有的鑰匙、通訊工具、連電腦也不讓我碰。
我爸準是已經猜到有人進來過,而那個不要命的人正是柏邵心,為了切斷我們的聯系,這兩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幸好當晚來得及通絡網路留給柏邵心一條資訊,讓他一定要沉住氣,稍安勿躁。
捱到第五天,我媽見我整日萎靡頹然,胃口極差,生生餓瘦了幾斤,心生不忍,安排我和她單位的小宋——也就是那次三個相親物件其中一個我媽比較看好的——在這個週末約會看電影,我一聽,撂下碗筷掉頭要走,在她發威之前,我靈機一動,只要能出去這裡,說不定就有方法和柏邵心見個面或者打個電話,便偽裝很勉強地屈從答應。
小宋同志長的不賴,就是性格有點古板,但我媽稱之為沉穩、內斂,從見面到走進電影院,一直都是我在挖空心思找話題,目的是為了防止他察覺我伺機逃跑的心思,然後向我媽打小報告,看的出惜字如金的小宋同志也在試圖配合我,經過雙方努力,我們相談甚歡。
黑漆漆的電影院裡,小宋懷裡裝著大桶爆米花,我一手拿杯可樂,一手從他那裡一顆一顆撿著吃,港産賀歲喜劇片把我逗的捧腹大笑,差點就忘記此行出遊的目標,我對小宋露出歉意的笑容,找藉口說去洗手間,然後從觀眾席裡起身,鬼祟地向外走。得先找個地方打電話,哪裡是好……
正在大廳裡左右徘徊,忽然一隻大手把我扯進旁邊一條陰窄的小走廊,頭暈目眩時,來人欺身而上,死死壓住胸口,急不可耐,俯身吻住,似要用他的力量使我窒息,身後不算結實的廣告版嘩啦嘩啦響,再清楚不過的口感和味道,我拋卻了所謂羞恥,只剩嗜血蝕骨的想念,攀上他的頸,迎合瘋狂般唇齒間的佔有。
廝殺到喘息困難以後,來人似乎仍然沒消氣,大步跨著將我拉進拐角一個廢棄的衛生間,裡面塞滿雜物,又亂有舊,還好算幹淨,應該是有人定時清理。
裡面數第一格,這不是那啥的好地方,夢魘一般。
柏邵心把我壓在隔斷上,微微抬起我的雙腿,用身體抵著,粗氣一股接一股噴在耳垂,貓撓似的細癢。
“幹嘛啊,不要,羞死了。”
“和你聊天看電影的男人是誰?嗯?剛才貌似聊的很開心啊,瞳瞳。”
他這回是真真的生氣了,對我上下其手,先是胸前束縛的開關被開啟,再是牛仔褲的皮帶扣,絨褲那麼緊,他還是鑽了進去,按住勾挑,我來不及解釋,“嗯”一聲渾身虛軟,癱在他的手臂上。
作者有話要說:哥哥又狼性大發了。。。
作者好孤單。。怎麼都沒人理我給我一朵花。。。。~~~~(>_<)~~~~
2012新年伊始。奮力填坑的孩紙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