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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爸媽起疑心,我打過電話報平安。
我媽大概以為我失蹤那幾天是因為和她賭氣,所以沒有追究太多,但逼我相親的這茬她倒是一點沒忘,我敷衍幾句,迅速結束通話電話。
我在柏邵心家裡——雖然柏邵心聲稱我已經是房子的主人,但我還是不習慣平白無故多個房主的頭銜——在家裡出行基本靠單腿跳,他見過幾次,把我責怪慘,說這樣很容易挫傷另只腳,到時候拐都不能拄,直接坐輪椅。
好吧,好吧,我乖乖聽話,如果他在家裡,我就要他背、要他抱,如果他不在家,我再拄拐。
柏邵心白日不是在醫院上班就是回家為了夜班補眠,我無聊,便努力發奮為12月份的考試做準備。
晚上他買菜,他做飯,他洗碗,他收拾房間,我一概不管,像個少奶奶似的靜靜享受他的服侍,看來生病也不是不好嘛,不過我擔心再這樣下去,不出兩個星期,柏邵心會被我的龜毛氣得請個專業護工照顧我。
“喂,我的內衣被你洗變形了,我怎麼穿啊。”說這話的時候,我一手拿著走形的白色胸衣,一手正在用一塊小鏡子照在我的後背,檢查擦傷的癒合情況,那裡長出粉色的新生肉芽,生機勃勃。
柏邵心坐在床沿,將從洗衣店拿回來的衣服和他洗完的小物件一起整理,聽完話,瞟了眼我的胸口,不以為意。“那就先別穿嘍。”
我扔了鏡子,託條木然的腿爬到他跟前,手臂環住勁瘦的腰間,仰著脖子不停沖他拋媚眼:“難道我以後每天都不穿麼,還是,你想讓我以後每天上班也不穿麼?嗯?”
柏邵心眼底的惱火熊熊燃燒,似乎要將我焚成灰燼,抬手伸進我的衣衫裡一把一把輕輕抓著:“唔,瞳瞳,都吵著要穿內衣了,是不是證明你傷好得差不多?那我之前答應你的事也就理應當一筆勾銷!”
身體裡像住著一個不安分的精靈在那裡跳躍,玩耍,我抖著肩膀退出柏邵心的禁錮,用沒心沒肺的笑掩飾心虛:“沒好,沒好,我不穿那件就是了,你答應的還是要做到,不能說話不算數,否則我會看不起你。”
柏邵心噗地哈哈大笑。
我氣急,把他疊整齊的精緻花紋小內內和一水兒的黑色大內內全都攪得一團糟,柏邵心面如土色,我向他得意地挑挑眉,信手捉一個他的黑色內內在指尖玩轉。
“怎麼樣?哼,誰要是敢食言,誰就永遠抬不起頭來,忘沒忘?”
柏邵心著實很能忍,自從我倆拉鈎之後,最親密的舉動僅限於淺淺地接吻,他沒有一次不規矩過,並且主動提出分房睡,理由是,擔心他睡覺的時候會壓到我受傷的腿。
他彎彎唇角,似有話要說,我想他應該先炸毛,大罵我無理取鬧,然後——
沒想到他只是笑著把他的內內從我手裡奪回去,低頭認真地繼續疊。
我垂頭喪氣,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覺得自己很沒用,下詛咒的人是我,試圖打破詛咒的是我,不願主動打破詛咒的還是我。
他沒有沖動,我不進不退,不上不下,很是尷尬。
知錯就改,我癟著嘴,幫他把弄亂的內內們重新回歸原位。
12月到來,整個城市進入冬天,雪下得有些晚,降溫姍姍來遲,還有三天就要考試,我加緊複習,對我和柏邵心之間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沒時間去計較。
傍晚,我和柏邵心在世紀楓華的花園裡散步,偶然遇見柏邵言,他應該是來找方歆和關則卿的。
我以為他借這個機會正好跟我道個歉,畢竟如果沒有他對我胡謅八扯,我根本不會差點斷了條腿。
但是這人表面看起來,沒絲毫悔過的意思,不鹹不淡問過我的腿何時可以拆石膏,何時能夠恢複正常行走,便沒了下文,匆匆地像避瘟神似的走開。
回家,柏邵心用玩笑試探我說,他應該讓柏邵言上來看看我們新家的裝潢怎麼樣。
當我順水推舟、漫不經心回答,好,終於在他臉上看到一絲難掩的情緒。極度不安的,惱怒的,還有些絲委屈。
然後盯了我少頃,唉聲嘆氣轉身鑽進廚房做晚飯。
睡覺前,我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被石膏封住的左腿傷口開始發癢,我拿了只長點的筆別扭地撓。
柏邵心正好從另間臥室裡出來,看到我這個囧樣子走過來,坐到身邊,扳起我的腿放到他膝蓋上。
“我幫你。”接過我手裡的筆,開始深深淺淺地劃弄。
“唔。”我被撓的舒服,舒展眉眼,低低嘆息。
柏邵心眉間蹙了蹙,輕咳一聲。“對了,你考試的時候怎麼辦,石膏還要一個星期才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