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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過柏邵言一番挑撥離間的話後,穆瞳終是隱忍不住,揮起手掌甩向柏邵心,然後帶著滿身傷痕,一副拖鞋和浴巾的打扮沖出門外。
柏邵言一瘸一拐跟隨柏邵心追出民宿,然而以他現在的腳力,比起他哥哥遜色太多,想再掌握主動權已是難上加難。
一聲女人的尖叫宛如利刃劈開心尖,他撐著病怏怏的軀體,忍受腳腕上的疼,剛多追出幾米,柏邵心已經先他一步,毫不猶豫跳進穆瞳跌落的那片樹叢,消失進茫茫黑暗,徒留下樹枝在夜色中孤單地搖曳。
柏邵言站在殘垣邊向下望,弓了弓膝蓋,也試圖往下跳,他就不信,每次穆瞳遇到危險遇到麻煩,總是柏邵心可以找到她,救她,而自己只能像個路人、旁觀者一樣,眼睜睜看著他們相擁親吻而獨自扼腕。
紅楓嶺上,他本來只打算告訴穆瞳,柏邵心已經和朱碧文訂婚,她早晚都將擺脫不了小三的命運,勸她提早放手。
可嘴一溜,便說成了柏邵心已經結婚,穆瞳的巨大反應讓他有些後悔,可當他跟隨她的腳步追去後山,機會近在咫尺時,柏邵言被山中泥濘的小路害慘,腳下一滑,扭傷了足踝,沒跟住她的腳步,終是將心愛的女孩弄丟,成全了後來居上的柏邵心。
身子傾斜,柏邵言馬上即將落入那叢中,身後的保鏢拉住他。“柏先生,您腳上有傷,讓我們去吧。”
說完,三個大漢跳下去。
徘徊了許久,柏邵言回到民宿將病例塞回牛皮紙袋,若是讓他哥看見這份半真不假的病例後說出真相,穆瞳只會對他更加厭惡,甚至是恨他。
保鏢空手而歸,柏邵言親自和幾個人沿山路繼續尋找,在朱山陡峭的山坡裡折騰一宿,柏邵言腳傷加重,劇痛難以忍受,他的感冒還沒痊癒,整個陷入迷茫狀態,無奈之下,保鏢將柏邵言帶下山,回醫院。
得知穆瞳住院,而且有柏邵心整日守候,柏邵言反而放了點心,自從兄弟兩人在穆瞳失蹤那天吵過一架,似乎就沒給過彼此好臉色,現在她還是回到他哥的身邊。
不是他的,無論蓄意編造了多少謊言,終究得不到?
柏邵言捧著一束康乃馨來到陸軍總院住院部,在門口徘徊不前,他也搞不懂自己處於什麼心理來探望他試圖拆散的兩個人在自己面前相親相愛,穆瞳現在見他,八成最想撓死他,是他害得她在山裡絕望無助,甚至産生自虐傾向。
什麼都不能成為他用這種方法傷害穆瞳的理由,他是歉疚的,但更多的是任何都無法填充虛幻感,失落感。
找到病房,推門進去,大男人沒什麼扭捏的,如果穆瞳要打要罵就隨她遍好了。可是見到那病房裡床頭寫有穆瞳名字的床是空的,他倒是鬆了口氣。
同房的一個病人表情有點驚訝,呆了下,又笑逐顏開。“呦,把女朋友引到樓下去是為了給人家送花準備驚喜啊,嗨,直接送唄,拐彎抹角的,放心,我給你守口如瓶,肯定不說是你送的,成全你和小穆瞳搞浪漫,哎?要不要我現在出去下,我也該走走了。”
病人說著就伸手夠擺在床頭的拐。
“不用了。”柏邵言的心裡一會兒酸澀一會兒矛盾,把花放在儲物櫃上便板張臉無聲離開病房。
逛蕩到了一樓走廊,柏邵心不經意地一個轉頭,透過玻璃窗看見供住院病人散步用的小花園裡柏邵心半蹲在輪椅面前,和椅子裡的人說笑,舉止親密,那人腳上打了石膏,被厚外套、圍巾、帽子裹的像個粽子似的,卻顯得真實的她越加瘦弱,不堪一擊。
她被他逗得開心,臉色紅潤,笑的時候,清澈湛然的雙眼眯成可愛的形狀,她在害羞,她和他額頭抵著額頭,眼神那樣專注。
柏邵言一直不懂,穆瞳為何在面對兩張極度相似的臉龐時,竟是那樣清晰地將他和柏邵心劃分開,在找到她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下決心帶她遠走高飛,雖然知道當他們四目相對,他看得到,那眼神不似她看柏邵心的那般柔情款款,她的心裡還是隻有他的哥哥。
不過,沒關系,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所有的東西竟是如此容易地就被柏邵言拋諸腦後。
也許,真的只有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才是最好的。
柏邵言將眼神從親密無間的情侶身上移開,不然他停止不了幻想那個和穆瞳親熱的男人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