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你在哪兒?”
你在哪裡?多麼熟悉的一句話,是不是他每次找不到我都理所應當認為我迷了路。
“快點說話啊,瞳瞳!”
過這麼久,我還是不長出息:“我……我不知道。”
電話裡的聲音喘的很厲害,對方好像在奮力奔跑。“站在原地別動,你……”
我想他此刻應該多後悔沒教我辨別東南西北。
“我現在躲在樹下面,花園後山,很黑……”我凍的與不成聲。
“手機快關了。我去找你。”
雷雨天裡打電話純屬找老天爺劈,我趕緊關了手機,時間漫長,我怕,我懼,又滿懷希望。雷陣雨以鬼魅一般的速度過去,等一束強光從我身邊掃過,身影越來越近,慢慢地踏,我有預感那是柏邵心,不是柏邵言,不是任何男人,是我心心念唸的騎士,我想撲過去,腳底卻沒有力量。
臉上混滿淚水與雨水怔怔地看他,他沒有立刻過來擁抱我,而是孩子搶糖果似的,奪去我的手機把我倆的si卡對調,嘴裡振振有詞:“我早就說過,讓你安一個導航系統,當我是開玩笑的嗎,我不想再有那種找不到你,把你丟了的感覺,知不知道你過生日那天我在你家樓下守了一晚,我實在等不及,才打電話給你,你卻說,你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我低著頭,想拉過他的衣襟告訴他,我不學習如何辨別方向,是因為我相信就算我迷路,無論如何他最後都會找到我。
兩只有力的手臂緊緊圈住後背。
“對不起,是我忘了,現在我把我的手機給你,那裡有個導航軟體,以後你要是再走丟……我就能輕輕鬆鬆地找到。瞳瞳……”他的力道大了起來,不容置疑。咳,這算一種作弊方式嗎。
我貪戀著那味道,整張臉埋進他的胸口。“我愛你。”我低聲說。
柏邵心執起我的下頜,微涼的唇壓上來,我抬手攀著他的後頸,開啟牙關,接受狂熱悸動吞沒一切理智的熱吻,手在我身上游走,重而有力,似乎再用力些水分會從衣服裡擠出來。
我學著他的樣子,從下面探進他的外套t恤衫裡,不停撫摸對面溫熱的胸膛,爬牆虎一樣在上蔓延,依依不捨,我愛他,人生第一次如此愛憐和珍惜一樣東西,為什麼讓我得到而又這麼快失去。
慾望來襲,彼此的喘息越來越重,我忍著斷續的呻吟,身體由於重壓一直向後退步,直到靠上背後的樹幹,他的手終於肯放開我的胸口,額頭抵著,吻深深淺淺落在臉頰和脖子:“瞳瞳……”
“你愛我麼?”
柏邵心的臉蹭過來,大手一把分開我的腿抱進懷,我拄著他的肩膀居高臨下,四目相對久久,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出,被我低頭如數吞下。
別說愛我,否則我更加無法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為啥米發不上新章節啊。。。啊啊啊啊!!!
虐到了沒。。。肝兒疼。。。為了不讓還在看的筒子走,我說。。。介只是虐啊。。。會雨過天晴滴。一兩章之後揭示真相。。都乖啦。。
新來的靈感。。被雷到的童鞋請雙腿並攏蹲下。。
以下是備份啊。。jj抽搐。。作者們都很無力。。只能盡量存稿等待它正常的回歸,希望美人們表拋棄俺啊。。。稍後還有一章。。能不能顯示看造化了,,不行的話。。還用這種方法。嗯
“啪——”
一聲清亮,柏邵言的臉應擊偏出一個角度,眉峰高蹙,右手揉揉挨一巴掌的左臉,竟然滿不在意地笑了。
洪紫睖睜看著他,滿眼是淚,掩嘴嘶聲罵句:“混蛋!”起身跑到門口穿鞋沖出,賓館的長廊是未加封的開放式,一排圍欄成四方形包圍著樓下的一個小花園,我們住在三樓,外面的雨變得小一些,絲絲細細地飄蕩,天依舊灰濛的陰著,像是已到了傍晚。
涼風灌進房內,我哆嗦著站起身,柯藝在一旁數落完方歆“唯恐天下不亂”過來按住我,她和祈霖雙雙追出去。
關則卿愁眉苦臉地撫額,和方歆耳語幾句,兩人過來看柏邵言臉上的傷,我和柏邵心則靜靜坐在他身後。
方歆出去片刻,回來的時候拿著塊用白毛巾包好的冰塊,在他臉頰上來回地蹭了會兒,長出口氣。“桃花債。”斜眼怒怒地看向關則卿,丟下冰塊,娉婷離去。
關則卿把冰塊撿起來,塞進我手裡,看了看旁邊的柏邵心。“你們照顧一下。”
房間裡剩下我和柏邵心、柏邵言,無人言語,冰塊涼的刺骨,冰水正順著我的手指縫流淌出來,將毛巾攏了攏,向柏邵言面前移動時,柏邵心拽住我的手臂,我擠出一個笑安撫,他點頭松開。
“你對我有氣,何必發在別人身上。”冰塊在五指紅印的凸腫部位滾動,我竭力躲避柏邵言灼熱的眼神,“我向你道歉……為了涼亭裡的事。拜託你別再招惹洪紫,她跟你分手後曾經……”
柏邵言輕蔑地冷笑,搶過我手裡的毛巾,恨聲丟下句。“不知所謂。”便大步走掉。
我無辜嘆氣,像是被一座大山壓得奄奄一息。柏邵心見我沒精打採,過來捋著我的頭發,輕輕地抱,我蹂躪他的衣襟埋進溫熱的懷裡,目光掠過門口柏邵言臨走時留下的門縫,一雙腳剛剛離去。
洪紫和柯藝的晚飯是在客房吃的,柏邵言臉上的紅印消下去不少,沒有柯藝和方歆的鬥嘴,飯桌上十分冷清,草草吃完,外面的天黑了大半,由此決定在賓館裡住宿一晚。
晚飯後和柏邵心在花園裡散步消食,心裡惦記著洪紫,便想去看看她,柯藝見我來,說有點沒吃飽再去餐廳覓點食,將時間留給我倆。
洪紫眼睛腫腫的,白眼球裡有渾濁的血絲。
我支吾了半天,口笨舌拙問了句:“還好嗎?”
洪紫摘下眼鏡,手整張蒙上臉,搖頭。“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