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邵心似乎找不到什麼理由,斷斷續續支吾著,我的心涼了半截,耷拉著眼皮問他:“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
“……她有男朋友……而且不是我,對不起,瞳瞳,現在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柏邵心眉頭擰死,親吻我的額頭,一點點吻幹淚水,“對不起。”
我吐口氣,除了大度地體諒他的為難之處,我還能做什麼,雖然身體親密接觸過,但是我們相識相處的時間畢竟不長,他將我拒之門外,我該等嗎。
“有一天你會不會主動告訴我?”
柏邵心沉眉肯定,語氣誠懇。“等時機到了,你自然都會知道。”
其實,他這樣直接坦白承認有些事必須瞞著我,總比騙我跟我扯謊要強得多,看見他身上穿的還是襯衫和西褲,應該剛下班不久。
“洗澡了嗎?”
柏邵心像得了皇恩大赦,繃緊的後脊松開,搖搖頭。
“那吃飯了嗎?”
還是搖頭。
“一起吃吧,我買好菜了。”
又搖頭。
我抽鼻子哀怨地注視柏邵心,他厚著一張無敵深層的臉皮從床裡跳下來在我耳旁絮叨:“我想先和你一起洗澡,然後一起做飯吃飯,再一起睡覺。”
我知道他中間落了一個步驟沒說。
12月有國考,風風火火地,我和江遇涼如期加入國考大軍,我媽在我離家一個多月以後,第一次主動聯系我就是問我報考的哪個單位,以我的專業,供選職位寥寥可數,所以被逼無奈,我填報的是削尖腦袋也進不去的不限專業類職位。
當我向周圍朋友打聽一圈後,我發現原來把考公務員當回事的只有我一個人,祈霖和柯藝一樣,省考只是玩票,他在校時已被某市一次公開選調優秀畢業生調走,而柯藝考公務員跟著我每天忙忙活活的上課,我有理由相信她只是為接近祈霖。
唉,有異性沒人性啊。
“有異性沒人性啊你,小二郎。”咖啡館裡,洪紫坐在對面呆呆看著我,對我和柏邵心在一起的事實沒發表任何言論,而罵我的是柯藝,除去和柏邵心之前冷戰的半個月,我最近幾乎沒怎麼找過她們。
“我說,你不是也光顧著談戀愛嘛,幹嘛一直說我!”如果數落我的是洪紫,我可能會接受,但是洪紫根本不是那種人,她對誰都是溫柔得讓人感到疏遠。
柯藝理虧的樣子被我逮到。
“看吧,你啊,還是先管好你自己,ok?我們彼此彼此。”
“我可不像你,祈霖最起碼是個正常人,不像柏邵心……”柯藝說了一半,洪紫拉了拉她的手臂。
“我知道柏邵心……”我抬眼偷偷看一眼洪紫,面向柯藝,“其實,那次美容院火災,救我命的人就是柏邵心。”
聽罷,柯藝訝異無語地瞪圓眼睛,過半響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對洪紫已經坦白,所以她並沒表現的很驚訝。
“不管怎麼說,柏邵心和柏邵言是同卵雙胞胎,就算比柏邵言品性好點,也不能保證他不朝三暮四,我奉勸你還是盯準一點好,吶,像祈霖就被我抓得死死的,那些想巴結他的小學妹一個不剩都被我嚇跑了。”
洪紫緊鎖的表情難得得一點松緩,開柯藝玩笑:“我看你不要最後把祈霖也嚇跑就好。”
“哎?洪紫,你怎麼跟我唱起反調來了。”
洪紫喝口咖啡:“我說的是事實。是男人就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有時候不想讓女人幹涉過多,你呀,也稍微收斂一下。”
我在一旁點頭,也許洪紫說的對,男人總要保留一點自己的空間,不僅是男人,女人不也是這樣嗎,我不必再過多糾結於那天所見,等柏邵心願意把朱碧文的事親口告訴我也不遲。
兩人逗了一會兒嘴,柯藝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頭,板起張臉,神情凝重地問我:“對了,我聽舅舅說過,柏邵心以前不在陸軍總院工作的,他博士畢業後本來有機會出國深造,但是臨走時好像在上海出了點兒事故,沒辦法才回到我們這兒來,你知道的,以他們家那家世,什麼情況搞不定。唉,要論才氣,柏邵心的等級在我這裡的排行榜可以進入前十名,可惜好好的青年才俊,以後就永遠窩在麻醉科了,我們中國的麻醉師前途哪有在國外光明啊……”
“別說了。”洪紫低聲提醒口若懸河的柯藝。
“事故……”我眼神發直兀自嘟囔,所有思緒停留在“事故”這兩個字,背後一陣陰陰的涼風吹進身體,我聽見手裡的咖啡杯摩擦碟子時發出的咔咔聲,抬眼直視柯藝,話梗在喉嚨裡艱澀地吐出來,“什麼事故?”
作者有話要說:開虐,寫虐很傷身啊。。。讓我吐個血先。。。
算是過渡章吧。。最近哈jj抽的十分銷魂,後臺常常抽風,作者實在控制不來。。大家原諒吧。
我會盡量保持隔日更3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