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誰知道柏先生將來娶的老婆品味是什麼樣的?”我抿緊唇,走到我們已經看過的第n套樣房露臺,拉開窗子,讓清新的空氣灌進來,平靜一下節奏狂亂的心跳。
柏邵心的手臂從後面環住我,有溫暖的風吹進耳廓和衣領:“像你這樣的……瞳瞳。”
我轉過身兩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點他的鼻尖好心勸告:“你要想清楚啊,萬一不像我,那你可有苦頭吃了。嘖嘖,多浪費。”
柏邵心好不容易口齒靈活了一把,被我堵的一愣,想了會兒,隨即欠扁的彎眼笑了:“不浪費,現在二手房也搶手得緊。”
這話嘛意思?可能受柏邵言壞印象的影響實在太深,我對柏邵心始終無法完全信任,他對我的愛戀和寵溺就像一團捉摸不定的霧,只怕一旦太陽出來,那些就會煙消雲散。
我低頭不出聲,柏邵心默默把我攏進懷裡,聲音溫柔得我都辨認不出來:“不高興了?正因為二手房的行情也很緊俏,所以我一定要把你抱住,不讓任何人搶走,瞳瞳,我不會說多動聽的話,但是我知道自己對你的感覺,我想你將來做我每間房子的女主人,好不好。”
“真的?”我仰臉問,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廢話,他卻有板有眼一臉真摯地點頭回應我,藏進他的心窩,我說,“那你到底準備在我這裡買幾套,吶,至少一套哦,給我填點業績,讓我在經理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我可不可申請一個家屬內部價?”
“還要多內部?!以你和關則卿的關系,我已經少賺不少了!”我哭窮,表現的十分吃虧,其實“世紀楓華”為貴賓預留的幾套單位基數價就比普通單位高,從中抽成的數目只會多不會少。
柏邵心挑挑眉。“這樣啊。”低頭吻了我的臉頰一下,眼神裡不乏內疚歉意,“為了彌補你的損失,今晚到我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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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的那句“到我家來”驚了我整整兩分鐘,後來他牽我手走進超市,提著的心和吊著的膽總算放下來。
柏邵心應該看見我出的那一大口氣,逗弄我道:“想歪了吧。我吃完飯要去醫院值夜班,你想讓我做的事恐怕今夜沒時間啊。”
我瞄瞄周圍挑揀蔬菜的人,恨不得把手裡的白菜砸到柏黑心頭頂:“好啊,你是紅人,我等你伺候還要排隊是不?”
柏邵心接過白菜,真心誠意的樣子倒蠻打動人的。“瞳瞳,你只要是說句‘我正在等你’,我立刻打電話跟其他同事換班。”
“真的?”
女人到底需要什麼呢,有時候可能就是一句肯定,第二次問完他“真的”,我覺得精神有點混亂。
柏邵心用事實證明他所說的全都不假。
“女主人”的說法聽上去有點怪,好像冥冥之中我就該站在流理臺前為柏邵心當廚娘似的,他的原計劃是向我展示一下這幾天在廚房演練的成果,可我繼續神經錯亂自顧自發揮“女主人”的威信,把鍋鏟搶下來。
柏邵心不肯放棄他“男主人”的資格,在我身後指手畫腳,我不甘心,拐彎抹角抨擊他的爛廚藝,最後我倆先吵吵鬧鬧、再膩膩歪歪把講好的四菜一湯禍害成一菜一湯。
不知是什麼力量在催促,匆忙間,簡單幾口飯已吃完。
柏邵心獸性大發,在飯桌旁便開始或輕或重地捏我手心暗示著,當然主要是我也有點想念和他面板相接的感覺開始主動配合,但是我倆都沒忘記要用套這個東西,柏邵心出門忘記穿件厚外衣,回來時凍的瑟瑟發抖,那小可憐樣兒仍然帥得掉渣,並且讓我心生幾分同情和別樣的感動。
把他拽進浴室,水已經快放好,暖融融的熱氣彌漫其間,氣氛使然,衣衫盡褪是自然的事,接下來那啥也是順理成章的。
可能是有水流的幫助,柏邵心進來的過程中我沒再那麼疼,他沖擊的力道也節制很多,我的一條腿纏在他勁瘦的腰間,後背有一下沒一下擦撞凝結水珠的涼涼瓷磚上。
“疼了!”剛想誇誇,柏邵心的瘋勁又上來。
身體倏然騰空,他竟把我整個抱起來大起大落地掂量,被奪去支點,沒辦法,我只能像樹藤一樣盤纏攀附,抓著手下的短發,難受的真想快點死一死。
“瞳瞳,瞳瞳……”柏邵心不停重複這兩個字,像一劑分量極重的麻醉藥,我忘情死死抱著懷裡的腦袋暈暈乎乎地等待力量散盡的那一刻。
“你真的換班了麼?”好吧,短短幾個小時內,這是我第三次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