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柏邵心攬起我脫力的後腰,放開胸口,抬起頭,嘴唇再次貼過來,手指被另一件東西所代替,他看著我,晶亮的眸子裡萃一層碎鑽似光輝閃爍,啞聲喃道,“不疼的。瞳瞳,你忍一下。”
醫生護士嘴裡的“不疼”“沒事”“很快”都是騙人的,他破門而入的剎那,我不禁想起那次火災的經歷,生死邊緣的緊要關頭,是他勇猛無畏將我拉回,而現在,他又親手推我進瀕死緣端……
柏邵心的親吻溫柔蝕骨,如同一隻討好主人的寵物,身下的動作卻狠戾無比,男人怎麼可以這樣上下不一?眼角迸出淚花,那相撞摩擦所帶來的的疼痛和快感讓我幾近瘋狂地扯動手腕上的束縛,無處發洩我唯有閉著眼睛大聲吟叫。
驀然,兩手一鬆,他抱著我挺身一刺,我沒有像方才痛到骨髓之處設想的那樣:若是他放開我,我一定將他推得老遠,狠狠打他或者用拳頭砸他。
很可恥的,我沒有。
連番顫抖的手臂輕輕抱住他不斷起伏的背脊,感受賁張的肌肉在掌下放肆張弛,手到了猛烈律動的搖杆,柏邵心不知怎的渾身上下一陣戰慄,倏地扯下我的手拽著我坐起來,被充漲的感覺徹底讓我失去所有理智和骨氣,化成一團泥,粘在對面的人身上,任其捏圓掐扁,擺弄成各種行狀。
以他寬厚的肩膀做支撐,跟隨著顛簸的節奏一點點攀登,到了頂峰,空氣稀薄裡我飄飄然,喘不過氣來,柏邵心松開我的唇,發出煞是怪異的悶悶的呻吟將我整個死死裹入懷中,汗水淚水黏黏的東西在接觸的每塊面板上絞纏著,等風平浪靜、潮流退息,我倆像相連的木偶倒回床裡……
醒來時,刺眼的陽光鑽進眼簾,我下意識伸手去夠身邊的瓢蟲熊摟緊懷裡,誒,它的頭沒這麼長的毛吧?!
“瞳……”
熊怎麼還會叫我名字了?!手試探著往下摸去,誒,下面的絨毛怎麼被剃光,滑溜溜的,我用拳頭敲兩下,結實的。
續更)
是個人!
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我睜大眼正好對上懷裡的人探出頭,同樣露出一雙朦朧睡眼。
我慘叫一聲,昨夜那苦不堪言的回憶通通潮水似的湧進大腦皮層。伸手野蠻推過去“熊頭”。
“你,你,你!”發現了,他沒穿衣服,眼下大片裸露的肉色羞得我滿臉鬱熱,把身上的被子拉上一點,“qj犯!”
柏邵心揉了揉頭發,擦擦眼睛,皺一下眉,表情孩童似的天真無辜,不解地看我半響,轉而揚著笑提起被子一角,輕輕掀開。
“你幹什麼?!”我橫眉怒對,連忙將自己胸前裹成粽子狀,不留一點空隙。
柏邵心看起來越加無奈,悠然地慢吞說:“瞳瞳,你還卷著我的……腿……嗯,有些麻……”
倒抽口氣,身體顫顫動兩下,真切感覺到那份不對勁,雖然我把柏邵心的上身推得很遠,但我忘了我腿下還騎著個硬邦邦的東西。
我一邊向床沿縮,一邊亂蹬。“走開,走開。”
豈知那條腿沒被踹離,反而繞個大彎把我整個下半身壓制住,這哪裡是腿麻,我看他輕便靈活得很。
試圖用狠毒的眼神殺死柏邵心,同時在被子下不屈不撓做反抗,他倒好,一改先前漠然自持的態度,嬉皮笑臉扯我手腕。“過來!”
“不過!”使力往相反的方向掙,不像他,我的立場態度絕對堅決。
柏邵心五官繃緊,和我緊視沒幾秒,倏爾沉緩下來,喃聲叫:“瞳瞳——”
心肝一顫,差點著了他的道,我梗了梗脖子,恨道:“別這麼叫我!”
“那你想要我怎麼叫你?穆小姐?”
我停止掙紮,一瞬不瞬盯著他那和柏邵言如此近似的臉,他們是同胞兄弟,從柏邵言傷害洪紫的例子,我就該推測到柏邵心的實質屬性和他弟弟差不離——渣滓一個,明知喜歡他會傷痕累累,為什麼還死心眼把自己拖進泥沼之中?現在好了,他得到想要的之後就把我當陌生人似的尊稱我一聲“穆小姐”,這全是我自作自受、自輕自賤。
視野中蒙上水汽,鼻中酸澀,一時火爆的脾氣被擊得七零八碎,強撐著硬生擠出幾個字:“柏先生難道也和令弟一樣覺得我很有意思很好玩?那現在你想玩的都玩過了,是不是能放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