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還不就是上午那件事,我聽說你是千杯不醉,晚上的這幾個客戶可都是海量,你過來陪我們壯壯聲勢,順便發展幾個潛在客戶,我看過你的資料,自從來到越城你好像還沒收獲到第一桶金,其實不要緊,這種事可遇不可求,但你也不能總被動地等著啊,有些東西是要盡力爭取的,拿出你的積極性讓我看看。”馮經理側面遊說不成,索性直接挑明,“不用想太多,其實就是見下客戶,吃個飯,開拓身邊的交際圈,多認識一些老闆總裁,根本沒你們這些小孩兒想得複雜。”
和幾個同批新人一起來到“拓展交際圈”的場所,我暗自決定週末去趟寺廟,問簽佔蔔算一算,我的生辰八字和這間俱樂部是不是相沖,和文鈞冶為我舉辦生日會的正是同一間。
休息雅間的裝潢氣派高雅,我百分百肯定,我們根本不是來為公司推銷産品的,而是赤果果地送上門來“陪”大款,其他人看起來比我都放鬆和期待,等幾道冷盤擺好,各位大款相繼就位,吃吃喝喝,吵吵嚷嚷,說話像吵架,吹牛像嘮家常,唉,有錢人都是這幅德性?
身邊的人一個個被喝倒,馮經理把她所謂的王牌推出來,我從上菜開始一直猛吃,知道會有這麼一遭,所以必須先填飽肚子,否則傷身。
一姓方的老闆叫我過去坐到他身邊,我嘻嘻哈哈屁股沒坐穩就先幹為敬,方老闆見我如此豪爽,二話沒說仰頭把半杯茅臺幹掉,爾後,向我倆的杯分別斟滿,又幹一杯,還睜大眼睛特紳士地說句:你隨意。
端起杯,從柏邵心對我冷冷淡淡的第一天起,一心想找個途經發洩一通,正好正好,我視死如歸敞開喉嚨大叫:“幹杯。”
方老闆好像被我的舉動震驚,不甘示弱較上勁:“穆瞳是吧,好酒量,來
來,再來。”又倒。
“方老闆也好酒量,這才哪到哪?!接著喝。”誰會相信這在發展客戶,明明是在用酒量決一生死。
和方姓老闆對吹到他快鑽到桌子底下,這廝也沒來得及和其他老闆一樣亂摸身為“陪酒小姐”的我一下。
我暗喜,千杯不醉,當之無愧。
可每次喝酒我都有一毛病——上廁所,馮經理開車所以滴酒沒沾,她提議帶我去,我婉拒,沒醉哪用人陪?
洗手間裡我被鏡子對面臉頰發紅,眼神迷茫的自己驚著了,看來白酒的力量確實不容小覷,向臉上潑點水,喚回清醒的意識,想到剛才手被方老闆倒下去之前抓了一下,擠點洗手液放進手心,“咚”一聲,洗手間厚重的門沉悶地響起,我沒在意,抬頭時,鏡子對面不知何時多了個兇神惡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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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這一晚不算新婚之夜,不過,倒是花花出生後我倆第一次親熱。
女兒為什麼叫花花呢,說來有點不靠譜,我媽說柏老爺子見了女兒第一眼便迫不及待搶過去要抱,花花生在深秋,北方已經落葉遍地一片蕭條的季節,陸軍總院小花園裡那一排排金燦燦的菊花卻爭相怒放,柏老爺子年近耄耋,思想也比較正統和保守,認為賞菊愛菊之人都具有高潔傲然的德行,所以,柏老爺子脈脈看著懷裡的嬰孩,決定寄情於人,為女兒取個乳名,喚作花花……
我沒理由反對老人家為孩子取名的意願,當即只是慶幸柏老爺子沒給孩子賜名“菊花”,否則,可憐的孩子啊,是我當媽的對不起你,咋就選擇菊花盛開的季節生了你……
新房定在了柏邵心之前買的那套房,傢俱齊全,裝修也妥當,距離陸軍總院和越城都不遠,方便我倆上下班。
婚禮上,柏邵心以前在部隊的那些戰友和醫院裡的同事把他折騰的不輕,而我的那些狐朋狗友念在我還要餵奶的份上算是暫且放過我一馬,不過我知道這一馬是一馬,他們早晚得討回去,誰讓我趕了個時髦未婚生女,把其他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眼看柏邵心被柏少言給摻出門,我還沒來得及換下旗袍,看了一眼在老人親戚們懷裡相傳的花花,也跟了上去。
柏少言見我上了車,很鬱悶似的皺眉:“你怕我把你老公綁架了?”
我懶的理他。“別廢話了,開車吧。”
柏少言嘆口氣,從後視鏡裡哀怨地看我一眼。“唉,一刻都離不開我哥了,看的我真心酸。”
“你……”我剛要和柏少言惡鬥一番,喝的迷迷糊糊的柏邵心忽然從車座裡挺直了身體,手猛地一揮,落在柏少言的肩膀上,狠狠揪起他的西裝。
“柏少言,當著我的面你還敢拿穆瞳開玩笑,看我不滅了你!”說著他眼睛也不爭,兩手就掐住柏少言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多看她一眼也不行,歪主意痛快都給我咽肚子裡去!”
“哎哎哎!”柏少言悽慘地嚎幾聲,開始咳嗽,“柏邵心,你瘋了你,我侄女都跑出來了,我還能幹什麼,靠!”
我使勁要把柏邵心的胳膊拉下來,奈何我的力氣總是那麼小,就算生完花花胖了快十五斤,也都是一堆贅肉,根本攔不住他。
“邵心——別這樣!少言還得開車送我們回去呢。”
柏邵心好像才意識到我在他身邊,驀地松開手,朝我看過來,支著眼皮朝我努力眨眼,嘻嘻傻笑幾聲,輕輕把我抱進懷,酒氣噴在頸間,他用鼻子來回蹭了一會兒,喃喃地說:“瞳瞳,你剛才答應嫁給我了是嗎。”
我被他挑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尷尬地瞟眼柏少言,柏少言仰躺在駕駛座上,差點翻白眼。
“是是,我是你老婆了。”
“誰都搶不走!”
孩子似的抱更緊,我像快要被勒斷氣嘶啞說。“是是,我不走!”
柏少言那邊換了副要吐血的樣子掐了掐自己嗓子,我恨得瞪他一眼,他開始做嘔吐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