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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臥室去看柏邵心的車離沒離開,然而令我失望的是樓下已經空蕩蕩的了。
和爸媽一起吃飯過程中,看得出他倆比我還混亂掙紮。
我媽手肘杵一下我爸,力氣大得差點把他手裡的碗筷都掀翻。
爸爸皺眉使眼色,很少看到我媽這樣光明磊落的人也擠眉弄眼地遮遮掩掩。
“爸,媽,你倆怎麼了?”
我爸屈服,最後還是敗給朱副所長,輕咳一聲,貌似十分為難道:“瞳瞳,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原來我思春的樣子不僅是江遇涼連父母都發現了,其實我也更想知道自己和柏邵心這算不算戀愛,可不至於傻到說“不知道”。
“沒有。”
“沒有?老實交代!”我媽高聲重複,拍案起身,餐桌上的餐具跟著嘩啦啦地震動,“如果沒有,那我和你爸剛才從樓上看到的什麼?”
四肢脫力,我支起脖子看著他們。“媽,爸,飯菜很好吃,生日過得很快樂,我累了,想先去睡覺可不可以?”
“穆瞳,你沒聽見我說話是不是,啊?那個送你回來的是誰,別讓我親自動手查他。”我媽越說越氣,一貫的威脅我。
“隨您便吧。”我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心挪向自己房間。
“穆瞳!”
“媽,您能不能別對我像對待您的犯人那樣嗎?我二十二歲了,就算結婚也到法定年齡,您能給我一點自由嗎。”
“好,你那麼想要自由,那你就用你每個月那點可憐的小錢養活自己,飛出這個牢籠,去吧。”我媽語氣輕松,拉開椅子的動作卻很野蠻,整個房間霎時充斥恐怖之氣。
把我媽惹激動是下策啊,但我連害怕的力氣都沒有,傻呆呆靠著臥室的門,直到她向我走過來,指著不孝女下最後通牒:“穆瞳,你是我女兒,我才約束你管你,告訴你,人做任何事都要有底線,今天你要是有膽量從這裡走出去,到時候就別為男人哭著回來找我們。”
早就設想有一天完全從爸媽的庇護中脫離出來,但沒想到自己跨出這一步是在經濟基礎根本沒有紮實的狀態下,向江遇涼提出借宿的請求,她置之不理,反而拿出研究ufo的興致來打探昨天生日會的訊息。
她是無心的,所以就算被文鈞冶利用了,我也沒理由責怪她,只是這引起我之前對江遇涼成熟程度的質疑而已。
將實情告知江遇涼,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負疚,她居然立馬答應我,並表示隨時隨地可以搬到她那裡。
和每天一樣過著重複的生活,我和柏邵心之間並沒有因為那個有點過火的吻做出什麼改變。
手機安安穩穩躺在衣兜,從昨晚到現在他連一句正式的生日快樂都沒有,我不再像以前那樣滿懷期待和哀怨,而是恨意叢生,恨他的冷漠,也恨自己的一廂情願。
中午請一個小時的假,簡單收拾幾件衣服和生活用品,靜悄悄從家裡搬出來,走出家門的一刻,才了悟,我其實是根本離不開他們,從踏出的第一步開始,血濃於水的想念已在思緒中蔓延。
江遇涼同居的室友剛好租約到期,並且不打算再續約,我正好接下她的房間,正式過起電視劇裡時尚的合租生活,預先支付半年定金對現在一貧如洗的我是個不小的數目,無奈之下,我動用了我的萬年小金庫,從小到大,我每年的壓歲錢都存進裡面,但極少數向外取,還好有它,否則不單是喝西北風那麼簡單了。
又過去將近半個月,在越城偶然碰見柏邵心,滿腦子裡想的仍是道謝,原因是,不管他走動過哪層關系、搞定了多少人、使出什麼樣的手段,我和文鈞冶的緋聞如先天夭折的孩子,胎死腹中,他們處心積慮的設計白白浪費,化成一場空,那晚之後的第三天,我從網上瀏覽到一則短短的報道文鈞冶參加完友人生日party後醉態的娛樂新聞,而令我訝異的事,報道裡隻字沒提那個神秘友人的名字。
我無數次想提起電話打給他,但最終媽媽的一句話提醒我,“做任何事都要有底線”,左思右想傳送一條簡訊:謝謝你。
過了快一個上午,他回:不用謝。
之後便音信全無,訊息全斷。
也許,我們之間註定只有這兩句話可以說。
生日那天所發生的像一場綺麗旖旎的夢,夢一醒,連個影子都捉不到。
柏邵心站得很遠,確定是他而不是柏邵言全憑他身上的軍裝,軍醫在醫院裡坐診時私下很少穿軍裝,除了出席一些特殊場合。這是我住陸軍總院住院時,小護士透露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