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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邵心一手拽著環繞他脖子上的兩只熊爪,一手揮舞攔計程車,我站在馬路旁掩嘴竊笑,剛才玩心大發作,正好看見儲存袋不知道在哪裡被刮出一條長長的細縫,我以此做藉口,把儲存袋扔進垃圾桶,這樣,大街上的路人就可以和我一起觀賞斯文軍醫背絨毛玩具的難得景緻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幫我捉弄柏邵心,他不餘遺力地揮手足足叫了兩三分鐘的計程車,竟然沒一輛給面子停下。
我嘻嘻哈哈笑夠了,覺得自己做的好像過分點,秉承我佛慈悲的信念,想走到他身邊幫忙,望著望著,一輛和柏邵心同款型的車停在馬路斜對面不遠處,不由得多看幾眼,車水馬龍流光溢彩間,旁邊擦過一抹鋥亮的車燈,我雖然拿我的方向感沒轍,但對數字敏感度有過一陣子的專業訓練,所以柏邵心的車牌號我一早便記下。
當那排數字藉著微光大搖大擺闖進瞳底,幾乎是同時,眼眶酸澀難忍,湧起暗流。
車就是柏邵心的沒錯。
我側臉凝視他仍在堅持奮鬥的背影,指甲一點點陷進手心,為什麼不直接用自己的車送我,非要一副醜態在路上攔出租?!
如果只是為了敷衍我,做到這個地步真是難為他了!
悶悶的疼。就像是誰用一隻大鐵錘掄向我在生日當晚連連遭重擊的腦殼。
難不成我在柏邵心的眼裡連坐他座駕的身份都夠不上嗎?可他以前載過我的啊。
左右看看,在車流不多的間隙不要命似的橫穿馬路、飛奔過去,腳步停在車門前,望迴路對面他的方向。
柏邵心似已發現我不打招呼將他的謊言用行為戳穿的事實,一邊揹著笨重的熊在密密匝匝來往的車叢之中左閃右躲,一邊抻脖子遠遠地探望。
我睜大眼一瞬都不肯錯過,看他帶著擔憂的動作和表情安然來到身邊,文鈞冶所謂我如鐵般堅硬的心,輕易地就為他化成一灘水。
無聲對立幾秒,我低頭繞過,把熊從他背後摘下來。
“我可以自己回去,你開車先走吧。”
“瞳瞳。”柏邵心輕輕喚聲,轉身抓住我的手。
我們之間被泰迪熊柔軟厚實的絨毛隔開,情景甚是怪異,他撥了撥我摟在身前的熊頭,露出一張略顯慌張的臉。
但很快,柏邵心把能體現出他想法的面部細節悉數收回,語氣回歸平靜和堅定。“瞳瞳……上車。”
我固執地原地不動,斷然拒絕:“不。”
“上車你就明白了,來——”他手中握得緊一些,牽著我邁兩步。
“為什麼一定要上車才能明白,為什麼一定要跟隨你的步驟,我才能明白?現在跟我說不行嗎?我……”
想到文鈞冶也是這樣一步步引我進圈套,心頭驀然蹦出各種消極情緒——委屈,憋悶,難過……
明天各大娛樂報紙網站肯定將我倆的大特寫放在頭版,該怎樣面對因為緋聞而引來聒噪煩鬱的生活?將要發生的事已令我倉皇不安,而意外出現的柏邵心居然和文鈞冶一樣,什麼都不說,只讓我被動地接受一個設計好的結局。
臉沁進絨毛中,讓它吸幹我無可遏止留下的眼淚,甩開柏邵心的手,困在楦軟熊頭裡的聲音模糊難辨:“如果在這裡不講明白,那再見了,柏先生。”
身後“嗶”一聲,再次被攥住的不是手,而是胳膊,柏邵心的力氣大得驚人,好像沒費多少勁,隨意拉扯幾下,我就被拖到目的地。
另隻手一揚,柏邵心拉開後車門,滿眼黑不溜丟的,我現在看到了,可我該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