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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聲斷斷續續,反複這幾句,亦模糊得無法讓人聽明白,李奕試著叫醒他,卻根本不可能!
呼哧呼哧,將段青揹回了家,扔到床上後,見這男人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李奕想起來,給陸小酒發了條資訊,見她回了就打了電話。
“小酒,你是不是跟段青說了什麼?”
“什麼,怎麼了?”陸小酒接起電話。
“醉得要死不活的……”李奕側頭瞅了段青一眼,嘆息說:“好像挺難過……”
“沒說什麼,沒事我就掛了,有些困了。”陸小酒說。
李奕嘆息說:“那你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段青就醒酒了,一陣頭痛後依稀還記得昨日種種,他摁了摁眉心起床去沖涼。
李奕聽見浴室水聲也跟著醒了,要開段青的車去上地,段青說:“別了,你打車吧!”
“嘿,大晚上我好心接你回家,你就這樣回報我啊!”說著,李奕去拿段青的車鑰匙。
段青想了想,說:“我給你另一輛車的鑰匙,比那馬自達好多了,一會兒我還要去接陸小酒上班。”
“老段,你醒沒醒酒?在說夢話吧?”
段青不理會,拿浴巾一裹,用毛巾擦了擦毛發,去換衣服。
“我聽說她已經離職了,怎麼還去上班?”
“不像你,她走的是正常程式。”段青瞅他一眼,在衣櫃裡選了一套衣服丟在床上,依舊是雪白襯衫,銀灰色西裝,只是暗紋和昨日有些微差別。
“那也不用去接她,還真把自己當她男朋友了?”
這話猛地紮了下人,段青停了動作,稍瞬神情又恢複往常,問:“我去接她,你不高興?”
“你願意做什麼都與我無關。”李奕說。
去車庫,段青將他平時出去玩才使用的那輛悍馬車鑰匙給了李奕,李奕掂了掂鑰匙,冷笑了聲:“昨天哭喪著個臉,真可惜沒給你拍下來……”
段青瞥一眼李奕,問:“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李奕過去拍他的肩膀:“你要是總在小酒那碰壁,真受不了了收手也是好事!”
段青沒立即接話,李奕說:“昨天見你那樣兒,我看了都挺心酸,渾身濕漉漉的,衣服又濕又皺,還有你有沒有細看過自己的臉,咱都老了,一笑眼睛都有細紋了。我錯了,你先別拍我!我承認自己以前有私心,你有能力我認為你可以照顧陸小酒就讓了步!可現在看你這樣子也挺遭罪……緩過來了麼?一晚上時間就能緩過勁兒,又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嗎?我不相信,算了,好好過日子吧,真的,老段!別再揮毫自己的歲月……”
“呵!你認同不認同,我都會做我覺得該做的!我要做什麼,你也阻止不了!況且,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受不了的!還有昨晚醉酒的事,跟她沒關系,只是我自己心煩!”段青輕松笑道。
李奕冷哼一聲,說:“昨晚我跟她說你大醉,她好像什麼反應都沒有,也許,你在她心中從來就沒把你當回事!”
段青轉身就走,末了,背對他說著不相關的話:“大晚上的,你不該給她打電話吵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