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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陸小酒跟著段青、李奕去外地出差,一起的還有張強,和那位開車張師傅,其實說白了,她是跟著去見世面的。
這次是去某科研究所討賬,原因是前兩年公司銷售的兩臺實驗裝置,合同上約定餘款按期支付,可對方一拖再拖,電話已交涉了幾次卻不見成效,那一百多萬再不追回只能記壞賬處理了。
這是工作以來,陸小酒第一次出京,她也發現,今年三月中旬過後,段主管很願意讓她往外面跑,一開始是下面的小公司,再後來是平級的,現在是去跟大客戶打交道。
她知道,他想讓她多和人接觸,職場上人與人的關系相處,對於李奕來說可謂遊刃有餘,可之於她,比起在電腦上分析資料要難很多。
段青很照顧陸小酒,真正在帶她。
陸小酒後知後覺,以前以為是段青人懶,後來慢慢琢磨過來,並不是那麼回事兒。
本來傍晚就該到的,可誰也沒想到車子會壞到國道上,接連幾個故障,發動機電瓶壞損甚至控制方向盤的皮帶都斷了一根。
張強面色很不好看,都知道公司的小車定期在維護,而這連環事故,不得不讓人猜疑是司機出了問題。
張師傅後背上涔涔出汗,當初靠著親戚這層讓張強幫忙進的長興,現在當著段主管、李經理兩位大領導,出了這檔子事,他急著解釋卻沒被這人理會,他也心虛得厲害。
正值七月中旬,兩三點的毒太陽,只要在路上站兩分鐘誰都會滿頭大汗。
司機一臉難堪,陸小酒也替他緊張。
李奕忍著沒笑出來,在手機上查gps,對段青說,“往前三公裡就到下面的一個縣城,到那兒才能修車!咱們怎麼著?”
段青冷著臉,抬頭看了陸小酒一眼,那臉蛋熱得紅撲撲的,當下他決定:“我們打車先走。”
又跟司機說:“老張,你想辦法把車給修了,回頭再來找我們。”
段青沒有說狠話,那眼神卻讓司機預感到,這次他真的要卷鋪蓋走人了,便點頭不再多說。
在國道上攔車不容易,四個人等了將近十分鐘,也沒一輛車肯停下,陸小酒瞥眼司機師傅一直在打電話,最後那人蹲在路邊將頭埋在胳膊肘裡,隔了一會兒又強打起精神翻電話。
看樣子,一時也叫不到拖車。
想著司機四五十歲年紀,和自己的父親差不多歲數,陸小酒心頭莫名發酸,遲疑了一會兒,輕聲道:“主管……”
段青轉過頭來,陸小酒說:“這國道上也不好等車,不如我們去前面那縣城吧,順便把獵豹一起推過去?”
在場的三位都聽見了,張強皺著眉沒有表示,李奕大笑起來,段青也覺得陸小酒異想天開。
“老段,小酒說得沒錯。就幾公裡的路,咱幾個男人推過去也不是難事。……反正也延誤了,咱也可以回味下當年跟劉總創業時的艱苦,好憶苦思甜啊。”李奕半調侃道。
那時候,他們什麼苦沒吃過呢,李奕敢說自己的小麥膚色,就是當年曬出來的,只不過段青面板好,捂一捂就白了回來。
酷暑難當,頭頂上還頂著兩片烏雲,遠處卻晴空萬裡,陸小酒還在討好地勸段青,李奕笑不出來了,眼前這一幕讓他眼睛生疼生疼。
李奕感覺到,陸小酒對段青似乎並不那麼疏遠。
這下他忽然來勁了,瞅著張強無異議,拽著就往老張那邊去了。
段青嘆息還是應了她,不過要讓陸小酒坐到車裡去。
老張見幾人走回來,欣喜之餘舌頭跟著打架,好不容易表達清楚了,他要在後面推,讓段主管來把方向盤,卻沒見段青神色有緩和,便識趣地坐回了駕駛座上。
段青在車尾左側,李奕在中間,張強在右側,三人一起往前拼著勁。
陸小酒沒有上車,跟在旁邊慢慢往前走,一陣涼風伴著雷聲,幾滴雨點砸下來,天空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幾個人個個渾身浸透,陸小酒猶豫著將遮陽傘移了過去。
一把傘,高高地舉起,遮著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