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讓你……”
大門突然開啟了,段青近在咫尺,陸小酒有片刻愣神,隨即手機啪打掉落到了地上。
“您……主管!”陸小酒驚愕不已。
段青已調穩呼吸,深深看著陸小酒。
終究,他還是來了。陸小酒暗自嘆息,男人清朗的模樣風姿綽綽,平靜中較往日更為幽深的眼波,讓她安心也悄悄心亂。
這種感覺不像那些小事令人煩憂,而是讓她渾身不自在,難怪……任姐會因他的一個溫柔眼神,痴迷那麼那麼久?
陸小酒假咳兩聲,段青卡在喉頭的話,又咽了下去。
“在哪兒?仙人球。”段青問。
陸小酒她指了指她臥室方向,又帶段青過去了。
“小心刺……”陸小酒瞧見段青伸手去抓花盆裡倒著的那仙人球,提醒道。
段青拿穩細瞧了一眼,“爛根了,恐怕它已經死了。”
陸小酒很苦惱,捏緊了手裡的塑膠袋,“我想再試試。”
段青跟著陸小酒下樓,她去花池子裡刨了一些土,路燈很暗,段青蹲下身用手機給她照亮。
兩人捱得極近,周圍開著格桑花還有兩株紅色月季,陸小酒也聞到段青脖頸間清爽的爽膚水味,以及淺淺的酒氣,她揚起臉看著段青,欲言又止。
似乎是,氤氳的暗淡光線,讓男人的目光看起來更為柔和了。
陸小酒一邊刨土,段青也抓了兩把泥放進塑膠袋裡。
將原來的花盆裡的泥都倒了出來,放上一些花池子裡的土,將仙人球爛根的部分剪掉,又重新放進去,段青幫著往裡填了一些土,完事後陸小酒將花盆搬到了陽臺上,惟恐白天光照不足,還搭了個凳子。
兩人洗手裡,陸小酒沒注意,不小心碰到段青的,段青很是心動。
空空的屋子,段青問起,“怎麼沒再找室友合租?”
陸小酒輕輕搖頭,“我想再等等。”
段青皺起眉頭,“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多半都用來交房租了,還怎麼花銷?”
“省著點用還是夠的。”陸小酒淡淡地說。
“現在這樣能撐多久?她要是真回來了,到時候再租也可以啊!”段青不理解陸小酒的固執,就像他不理解那仙人球明明已經死了,她還會去做那無用功,可即便她是固執的,他依舊喜歡得要緊,也或許因為這個,他更加喜歡她!
“撐到撐不下去,就不死撐了。”
段青嘆息,偏頭看著陸小酒,只聽她低喃:“朋友……”
他們之間,應該算作朋友吧,再不是領導與下屬的關系。這種想法,在很久前,就有了。
段青身體微僵,“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