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酒掛掉電話,總覺得段青說的最後一句,平淡裡攙雜著古怪,說不上來的感覺。
“誰打來的?”吳平偏過頭來,問她。
“我公司領導。”
“是段青吧?”
陸小酒看吳平一眼,輕輕應了一聲。
吳平捌過臉去,放了一點淡淡的音樂,感覺依舊沉悶,隨即他開啟了車窗,燃起一支煙,
陸小酒看他神情微冷,不由微皺眉頭。
昨晚段青來見任靖,今天也沒忘了打個電話,吳平當然不樂意,只是現在任靖人都走了,再計較這些又有何用?
吳平將她送到家門口,走之前,似乎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和郝非最近怎麼樣?”
“還行!他說明天過來。”陸小酒說。
“嗯,那就這樣,我先走了。”吳平將車一調頭,很快就不見人影。
陸小酒到家後,去任靖臥室轉了一圈,床上用品沒變,衣櫃裡東西也很滿。
輕輕撥弄著任靖衣架上的衣服,陸小酒發現以前送她的那幾件都被收走了,只是這五月底的天氣,那邊用得著穿羽絨服嘛?
陸小酒坐到了床沿,看著空空的寫字臺,那盆仙人球安靜地待在斜斜一角,終究苦苦一笑。
靜靜坐了許久,她將那盆仙人球抱到了自己屋裡,擺到窗臺上又細看了幾眼,毛絨絨的綠球上頂著個紅腦袋,看起來挺生機盎然的。
陸小酒伸去去碰了一下,被紮得縮回了手。
仙人球靜靜地待著,陸小酒又對著它說話:“以後,我就叫你任我行了,好吧?等你姐回來之前,由我來照顧你。”
仙人球依舊靜靜地待著,陸小酒覺得無趣,就掀了被子補覺,人卻始終睡不著,她覺得這個“家”變得空虛了。任靖把自己的心意都帶走了,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會回來?……
又過了許久,陸小酒慢慢睡著,這一天,就這樣平淡過去了。
之於陸小酒是這樣,而對李奕來說,這天,可謂是空前難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