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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酒回去時,發現任靖早已睡熟,她也很快鑽進了被窩。只能睡幾個小時就要起床的,她怕不小心睡過就定好了鬧鐘,每隔五分鐘響一次,這樣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放下心來。
想起幾年前,她也有過通宵不睡的難忘經歷。那是大一上學期末,班裡幾個外地的女生心血來潮,打算元旦那天去天安門看升國旗,這事班裡其他人知道後,也有幾個男生跟著去了,那裡面也有郝非。
那次晚上十二點他們從校門口出來,一起坐夜班車到天安門廣場。到了之後,才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廣場對面的大街上等著了,那時也有治安巡邏的維持著秩序,不讓大家直接過去對面。
寒冬臘月的北京夜,陸小酒他們直愣愣站在人群堆裡,個個兒凍得縮著脖子直跺腳,然而興致卻始終高昂,因為冷得實在受不了,就有人提議輪流講些趣事來分散注意力,陸小酒一會兒冷吸著鼻子一會跟著笑,聽得也心不在焉,她更多的注意力是,偷偷放在離她不遠半米的郝非身上。
她打量著郝非的相貌,認真看他的眉眼,還有他漂亮的嘴唇,甚至撥出就凝結的白色水汽。
陸小酒很難從郝非的身上轉移視線,尤其是在他笑的時候,那笑容燦爛又迷人,她看他笑,自己就會跟著笑。
有時候郝非注意到她的目光,她會立即心虛地捌開臉去,然後一邊互擠著鞋裡已凍麻的腳丫來緩和疼痛,一邊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看他。
有人推她說輪到她說趣事了,陸小酒皺著眉苦澀地說:“我講不出來,我的腳丫凍得都在跳健美操了……”
眾人嘴角一陣抽搐,誰都在跺著腳暗暗擠動腳趾,沒想到陸小酒這話正好應景了,認真的表情配上調侃的話,不讓人笑噴了才怪。
陸小酒聳聳肩,目光不小心撞見了郝非的。他一副若有所思狀,雙手在自己的圍巾處扯了扯,似乎要取下來卻又皺著眉頭將圍巾圈緊,側過身不再看她。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等到天矇矇亮了,一到放行大家都爭著往廣場跑去,誰也恨不得離國旗近些。到現在陸小酒還記得,那時候密麻如山海的人群中,郝非是怎樣拼力撐開雙手將自己圈在懷裡,不讓那些人把她撞倒的場景。
那些記憶讓人感動,又讓人感懷!直到現在,她也猜不透郝非那時候的心思,比起自己的感情,他對她的恐怕要埋得更深些。
躺床上後,陸小酒沾枕頭就要睡著,她想給郝非發條資訊,說些想念的話,半睜著眼睛開始編緝簡訊,之後退出介面習慣性地看了通話記錄,顯示在最前面的是段青的將近十個未接來電,最後的時間大概是零點四十分左右。
陸小酒迷迷糊糊地想到,在那個點兒,她應該正在李奕家,給那個醉得一塌糊塗的男人榨新鮮的果汁吧。
鬧鈴響了許久,陸小酒漸漸有了清醒的意識,知道任靖今天走,她揉著眼睛費力地起床,迷糊中聽見門外有輕微的吵雜聲,陸小酒把門一開啟,眼前看到的讓她心一驚。
五六個三十歲左右男女,正在小聲說著什麼,其中一人還拖動著任靖的那個大號行李箱往外走,任靖手上拎著小包跟在後面,有馬上要出門的意思。
“姐,你們這是幹嘛呢?”陸小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任靖一回頭看見睡眼惺忪的陸小酒,莫名有些心虛:“啊!這個……”
“任靖,快走吧!時間不早了!”有人在催促。
任靖對那人笑了笑,轉過頭來對陸小酒說:“小酒,我看你在睡覺就沒叫你。我朋友過來了,今天你就別去送我了吧!”
“我們不是說好了麼?”陸小酒心裡委屈,見任靖尷尬一笑,她也沒多說,忙去收拾了下,就跟著任靖同事和朋友一起出了門。
任靖的行李被放進了一位同事的車裡,陸小酒、任靖和她的一個朋友一起上了那輛車,其他人坐了另外一輛。
簡單午飯後,就直接奔機場去了。路上任靖接到了吳平電話,沒想到她刻意要避開,卻抵不過他的執著。
什麼時候,這男人也變得一根筋了?昨晚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到現在任靖還覺得羞愧難當,她始終無法理解當時,自己為何那麼瘋狂?
或許,正如吳平所說,她想抓住些什麼。以前是拼命挽留那個男人,而現在應該就是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