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沒有附件,只有幾行字,陸小酒說:“不是照片,是他給你寫的信,還是你自己看吧!”
陸小酒回了屋,任靖洗完臉點開那封小郵件,心中惆悵了,信上寫道:
“請別再說我們是朋友了,好嗎?這樣的話傷人也傷己。
我知道,你一直明白我的心意!
過去的就過去了,朝聞道夕可死矣,我知道那件小事,你已經勇敢地走了出來。
至於你心中的那個情坎,我不在乎你是否已邁了過去,我想說,如果覺得無望,還不如不愛。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愛你。
這些話,我沒當面跟你說,因為太在乎了怕被你拒絕,才用了這種方式!也算是自我辯解吧,呵呵。
怯愛還奢愛,很好笑吧!
能讓你笑笑也好,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的時候,有多美。
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份我爺我奶那樣的愛情,兩個人簡單相守。
有時間好好考慮下,下週六,距離我們第一次見面正好四個月整,我會在那天下午四點騰達大廈門口,等你。
吳平200x年五月四日”
讀過這封信,任靖的心略微起伏了,吳平比她小了六歲,可她的心思似乎早都被他洞悉看透,他對她好,也一直在幫著她走出陰霾。
她記得,在沙漠的時候,天地間只有他們二人,拄著手杖像兩位老人一樣,肩並肩走過一排排沙柳,踏過一片片荒涼的沙丘,而每一次凝望,都會看見他就在不遠處的回眸。
這記憶,讓人悸動,經歷過一些事,很多東西早已看淡,周折來去,惟有一份看不見摸不到的溫情默守,最沁人肺腑。
那時候,吳平在沙地上堅定地寫了兩個字,靖,平。她看見他認真的表情,卻聽他調侃道,你有沒有覺得讀這兩個字,聽起來特像一個國家領導人的小名兒?
任靖琢磨過來,只是她覺得一點也不好笑,吳平不善玩笑,可他一直在試著用笨拙的冷幽默,讓她開心。朋友是傷心的時候,會抱著一起痛哭的,而吳平不是,他一直在努力為自己爭取一份他要的愛情,他要給他愛的人幸福和快樂。
她很渴望吳平口中的那份愛,那種愛情讓任何一個女人都覺得十分可信賴。只是,當她試著撐起一些信念再愛一個人的時候,心裡想的唸的還是那個處世不驚、從容淡定的男人。
她愛他,而他已另有所愛。
是不是情錯寄,註定就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