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他八歲,他看上了一款樣式很好看的滑板,而父母死活都沒給他買。
另一次是他二十四歲,剛參加工作的第二年,母親因病去世。
還有,就是這次。
李奕握緊陸小酒的手機,漸漸捂燙了手機外殼,眼睛裡有了久違的濕意,而心底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知道,他再也沒有退路了。
劉雨起床的時候,發現李奕什麼時候走了,她四處找,在客廳拐角看到了李奕的背影。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對面遠處的高樓上有人亮了燈。
陽臺上的那個男人,手裡一直攥著一個物品,靜靜站在那裡,她聽到男人鼻翼間輕微的抽氣聲,寬大的肩膀一直略微輕顫著,劉雨也跟著悄悄地流淚了。
許久,李奕轉過身,一眼看見劉雨,他趕緊將手機揣入褲兜,側身在臉上抹了一把,手心抹著手背拭去水漬,問她:“你醒了?”
劉雨點點頭,走上前來環抱住李奕。
“那我去做晚飯。”李奕調整好心情說。
“不,我該走了,李叔。”
“走什麼走,今晚就留下了,晚點兒我就給伯父伯母打電話。”
“啊?!”
“也該見見他們二老了,呵!”李奕輕推開劉雨,溫柔地說。
晚上,李奕給劉家打電話過去,說劉雨晚上在他這兒留宿,那頭氣得不輕,李奕也不管那邊的反應,沒再多說直接關機。
看著劉雨震驚的神情,他鎮定自若地說:“他們二老好像很生氣……”
劉雨撇撇嘴,李奕調侃問:“你說他們為什麼會生氣?”
劉雨臉上起了紅暈,李奕在她唇間烙下一吻,說:“呵呵……原來你真知道啊!”
當晚,兩人又愛了一次。
事後沒多久,他接了一通郝非給陸小酒的來電,一看信箱好幾條未讀資訊,微琢磨後,大致解釋了事情原委,只說陸小酒因救人不慎落入水中,會游泳的同事救了她,現在人已無大礙,他刻意隱去了段青的名字,並說郝非要信任陸小酒,又勸誡他要好好把握,語重心長地諄諄教導一番,大力鼓勵了異地軍戀。
郝非先是猛地一驚,隨後知道無大事又稍放下心來,半信半疑,聽到劉雨跟著解釋了幾句才徹底相信了,最後聽著李奕談起了對異地戀的看法,耳朵起了繭,最後直接把電話掛了。
郝非心想,他和陸小酒怎麼戀愛,還用不到別人指點,異地戀又怎麼了?難道就不是戀愛?只是他心底開始了擔憂,他還在北京,就聽到陸小酒出事,如果真去了四川,又會出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