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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被白衣男子一一看在了眼裡,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旋即又恢複常態。過了片刻白衣公子輕輕啟口道:“夕兒之所以能在草原上贈藥救人,尋其根源竟要歸功於川北公子了,只是‘凝碧雪蓮’為黛山靈物林家鎮宅之寶,如此用去實在是有些可惜了。”林清聽到‘夕兒’兩字驀地抬頭看向白衣公子,只見他面色平和一副悠然從容的樣子,似乎他本就該這麼稱呼自己,這麼做也是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
紫衣男子哈哈笑道:“‘凝碧雪蓮’為稀世奇珍,被如此用去固然可惜,但林夕姑娘卻因此得到斡爾沁部族的誓死效忠,結局終究是得大於失的,林姑娘說是也不是?”
白衣公子低聲道:“夕兒本無欲求之心,又哪裡來的得失之說呢?倒是川北公子此番得益不少,整個草原兩下均分,兩大部族互相制衡,水國坐觀虎鬥,收取漁人之利,此番借他人之手成自己之事的本領,縱觀天下,川北公子當屬第一。”
紫衣男子聽後笑道:“多謝風清公子盛贊。”
白衣公子微笑了一下繼續道:“八月初二夕兒遇襲,眾人皆不知是何人所為?初三夜間,‘血掌門’三百七十五口全部暴斃,無一活命,川北公子動作這般迅捷倒出乎了風清的意料了。”
紫衣男子道:“‘血掌門’一直膽大妄為為害一方,如今又膽大包天劫奪了林姑娘的馬車,川北著人即刻肅清也是份所應當的。”說完看了林清一眼,微微一笑。林清趕緊把頭扭了過去。
白衣公子道:“可風清卻聽聞劫奪馬車之事並不是‘血掌門’所為。”
紫衣男子哈哈笑道:“風清公子得到的資訊未免就正確,有所差錯也是難免的。”言辭之間意有深指。
白衣公子聞言自斟自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放下酒杯起身吟道:“酒幹人亦醉,風清自當歸。他日有緣,必當再次恭聆夕兒清音。”說罷白衣舞動,飄飄然落在剛才林清乘坐的小舟上,悲有止歡有度早已雙蒿齊發,眨眼間小舟行出百米之外,如離弦之箭轉入旁側支流,消失在茫茫煙水之中。
過了一刻,一曲簫音嫋嫋傳來,林清側耳細聽,正是自己剛才未唱完的水調歌頭最後幾句,林清暗自吟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此時月已中天,大船上只有一個老艄公蹲坐在角落裡打盹,大船隨著江水緩緩前進,一旁彩舫與之同行。不多時,下游江面上一艘大船溯江而上疾駛而來。
林清站在船頭遙遙望去,身側紫衣男子說道:“是林家商船,想必是林公子來接你了。”林清轉過頭去,只見紫衣男子一臉憂鬱,全然不見剛才的驕矜淩厲之氣,心內暗暗生疑。轉念想到林家的人來了,今後自己恐怕要進入林府不得不以‘林夕’的身份生存了,不由得心生惆悵。
不多時,三船相近,商船上兩名女子一黃一紫縱身起跳,幾個起落,穩穩落在林清身側,先對紫衣男子行了一禮,隨即在林清面前屈膝拜倒道:“黃楊、紫荊,見過姑娘。”林清先是一愣隨即忙伸手扶二人起身,並暗自偷偷打量二人。只見兩人皆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渾身裝扮除顏色外皆是一樣,青絲緊束,腰繫玄綾,長裙曳地。容色身高也差不多,皆是鵝蛋圓臉高挑身材。此時商船駛近,只見船頭立著三名勁裝打扮的男子,分別著赤白藍三色。林清驀地想起那日烏雲其其格假扮紫荊,現在想起,其實當時是有很多破綻的,最明顯的莫過於烏雲其其格自稱是‘紫荊’卻著一身翠衣,假扮黃楊的居然是一男子,一切只不過因自己當時不是‘林夕’所以才被矇混過關,若是真的林姑娘在場,她那番詭計勢必會根本就行不通,但真的林夕也會和自己一樣,將‘凝碧雪蓮’贈送給烏雲其其格嗎?真的林夕在林家又是怎樣生活呢?想到這裡,林清暗暗嘆了口氣。
商船上伸出一塊木板搭在兩船之間,黃楊紫荊二人一左一右扶護林清踏上木板。剛走到商船的甲板上,只見船艙內走出一位由兩個丫頭攙扶的青衫男子,男子形體消瘦面色十分蒼白,林清皺著眉頭暗想,此人瘦削如同紙人,猛烈江風會不會將他刮到江裡去?待來人走近,林清赫然想起那日王爺對林家公子的評價‘俊逸儒雅,生性淡泊’,細看一眼,只見其眼神澄明恬淡,不染纖塵,氣質儒雅,俊逸如蘭,心裡不由得有幾分驚訝。
對面男子看到林清後登時松開攙扶自己的兩人,快步向前,一把將林清攬入懷中,口中哽咽道:“一別五載,夕兒可安好?”
林清猶豫了片刻,伸手將這個陌生男子也輕輕環抱住,觸其肌膚,林清心髒驀地一下驚悸,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瘦削,根根肋骨清晰可辨,宛似骷髏。輕輕掙脫對方的懷抱,林清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好,你呢?”
青衫男子強抑激動說道:“夕兒不用擔心,哥哥一直安好。”
這時一旁的紫荊說道:“江風疾勁,公子大病初癒,請公子和姑娘先進艙中再慢慢敘話不遲。”
青衫男子聽後對紫衣男子躬身行了一禮說道:“這段時間對夕兒的照拂疾愈感念於心,他日自當登門拜謝,疾愈先行告辭。”林清聽到青衫男子自稱‘疾愈’,心頭閃過一絲疑惑,隨即劃過一絲酸澀,林安,字疾愈,但願他能夠真的疾愈平安。林清正恍神間,聽到紫衣男子答道:“‘雅商’客氣,外面風大,還是快進船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