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騾車出了城,搖搖晃晃地往靈雁湖而去。
天氣入了秋,早上便不再像前些日子那麼悶熱,湖邊的涼風習習,頗為涼爽。
白銀楓聽說,京城的秋天景緻是極好的,天空澄碧一色,湖上波光粼粼,遠處紅葉如火,湖上時有水鳥掠過,令人心中為之一靜。
只可惜他入京時已近寒冬,次年冰消雪融沒多久,就失明瞭,這般的景色並沒有親見。
林以風在車上時沒多說什麼,只是把玩著他的手,時不時摸一摸他的身上。他下意識地躲閃,激起銀鈴鐺悅耳的聲音,只好又忍著不動,任由林以風上下其手,同時竭力讓急促的呼吸變得平穩些。
兩人到靈雁湖時,已是巳時了。
林以風扶著白銀楓下了騾車,走到湖邊。
他看了白銀楓半晌,忽然笑道:“這麼隔著面紗看著你,感覺你生得真俊,人間罕有的俊,比我強多了。”
白銀楓微微一哂,這世上好看的人可多了,光是他見過的就有三個,他白銀楓可排不上號。不過林以風這麼說,他也不驚訝,林以風不如他好看,那是金桂花這位昔日花魁親口品評過的。只是他當初聽到時,覺得金桂花只是偏愛他的緣故,如今聽到林以風這個厚臉皮也這麼說,才覺得這事必然是真的。
他心中低低一嘆,想他白銀楓也是一昂藏男子,竟然被一個人品不行,相貌差勁的人這樣那樣,當真是人生中的一大汙點。
林以風對他贊不絕口,隨後讓他在岸邊稍候,自己去僱遊船。
往後數月,直到湖面結冰,都是遊湖的好時候,京城的達官貴人時常攜帶女眷出來遊湖。此時湖面上稀稀拉拉的有兩三條遊船了。
白銀楓聽到林以風沒走多遠,和船伕談妥了包船的費用,又問船伕船上可有賣吃食的。船伕卻說沒有,若要吃食,只能去附近的茶棚和酒館問問。
陽光白晃晃地有些刺眼,白銀楓便假做不經意地偏轉了身。
林以風走了回來,對他道:“爺先帶你上船,再去附近找人訂桌酒菜送過來。馬上就到午時了,吃飯這麼重要的事情,可耽誤不得。你就在船上等爺回來,明白了嗎?”
因著船伕就在身旁,白銀楓不方便開口,於是點了點頭。
照理說訂餐這種小事,叫個小廝去就行了,不需林以風親去。出手豪闊的京城子弟出門必是前呼後擁,林以風那麼有錢,卻不帶一個長隨,也不知是何緣故。多半是他太不要臉了,沒幾個小廝能扛得住。
林以風扶著他進了船艙,便匆匆離去。
此時此刻無疑是偷跑的天賜良機,但他對這靈雁湖附近很不熟悉,只知道來時坐了將近一個時辰的騾車。他不小心跑到林子裡迷了路還是小事,要是掉下陡坡摔個半死,那可真是自尋煩惱。
可是林以風幾乎寸步不離,錯過了這個機會,下次不知要等多久。
正在此時,門外的騷亂聲引起他的注意,似乎是一個男子強要登船,船伕試圖阻止。
京城這種仗勢欺人的事不知凡幾,但這麼大張旗鼓的,卻是少見。
他被身上的紅繩所縛,雖然未被限制自由,卻是百般煩躁,只覺得這種躁意從繩索滲入面板,心裡也似乎癢癢的。要不是林以風的繩藝高超,難以拆解,他早就扯下來了。
他開了窗戶去聽,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對不住您了,這艘花船被客人包了,船艙裡已經有一位貴人……”
“實話說了吧,我就是沖著你們船上這位貴人來的。長得那麼高一定是個胡姬,老爺我還沒玩過胡姬,就想嘗個味兒。”
那船伕賠笑道:“客人身份貴重,不方便拋頭露面的,要不我幫您去通傳一聲?”
男子身邊的長隨已道:“用不著!少擋爺的道,滾一邊去!”
“你們幫我攔住他,在外邊守著,別讓人進來!”
長隨掀了門簾,點頭哈腰道:“老爺,您請!”
那男子隨口應了一聲,走進船艙。
他是入京的客商,早已聽說京城的胡姬火辣大膽,可惜來了京城多次,胡人是見了不少,貌美熱情的胡姬也見過兩三個,可惜他們都是聚族而居,少有落了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