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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次出門,除了記得開始的幾個方向以外,幾乎一無所獲,白銀楓不禁感到心急如焚。
目前來看,林以風對他的興趣不減反增,他要是再拖延下去,下次還不知道要受什麼罪。雖說只是一點點輕微的皮肉傷,但弄得多了,他會覺得自己的慾望幾乎完全袒露在林以風面前,面對林以風時,便會越來越感覺到緊張和不自在。
而且,沉迷於情慾之歡,終非正道,他可不能再在妓院待下去了,還是得早些離開才行。
只是被林以風折騰了一天,他的下半身又是一片狼藉,林以風也不幫他清理,就胡亂地用他的衣裳擦了擦他的腿,便丟到他身上,推門去了。
他渾身酸軟無力,到了第二天才好了一些,但動作幅度大了,便會感覺到下體鈍痛。
出門探路是沒辦法了,即便有人願意帶他出門,他也走不了遠路。
左思右想,他覺得還是得問一問金桂花出城的路才行。先前是不想走,後來被林以風盯上了,便不好再拖累金桂花,自己一走,金桂花必然受牽連。而且林以風似乎在金桂花身邊買通了眼線,他說什麼都會被人聽到。
但現在林以風既然願意帶他出門,那他以後趁著出門的機會再偷跑,別人就怪不到金桂花身上了。只是問路還是得隱蔽些,可不能被人聽出來。
他便決定拿了梳攏那天破了洞的衣裳,出門去找金桂花。
他艱難下了床,拾起柺杖。但站在地上時,他忽然感覺有些不一樣了。
先前他雙足筋脈被挑,腿腳無力,不用柺杖或者沒有人攙扶時,便會因為無法支撐而不停顫抖,抖得像篩糠似的。站得久了還會全身乏力,不得不坐下。
這次不知怎的,他顫抖得似乎沒那麼嚴重,即便不用柺杖也能站得穩穩當當,甚至能平穩地走上幾步,只是要走得更遠,還是要藉助外力。
他只當自己産生了幻覺,也不以為意,拄著柺杖便去尋金桂花。
上次被林以風戳破了他私下和金桂花、劉廚子的談話,白銀楓便時時在意,不敢再在旁人面前過於親密。倒不是怕了林以風,只是想省卻一些麻煩。
嫖客把人梳攏了,多少是有些獨佔欲的。也許自己和他的亡妻真有幾分相像吧,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唬他的。
他拿了衣裳去問金桂花,金桂花笑著要幫他補了,他連忙拒絕道:“還是我自己來吧,我也會補,只是怕瞧不見,補得不好看,桂花姐姐幫我穿線就行。”
金桂花立刻反應過來:“你是怕林五爺生氣是不是?”
他當然不怕,他只是怕麻煩而已。但他沒這麼說,只微微笑道:“他對我挺好的。昨天還帶我上街逛了,買了一些布做衣裳。”
有時候懂得太多並不是好事,他不希望給金桂花帶來麻煩。
“真的嗎?”金桂花果然很高興,“林五爺居然這麼有誠意麼?很多客人給我們買衣服,也只是去鋪子買兩三件成衣,買布定做可貴得很。既然這樣,你應該不缺衣服才對,怎麼……”
金桂花興高采烈地說到後來,又有些猶疑。
“就是太貴了,我捨不得穿,想把這件衣裳補起來。”
“原來如此。那好,姐姐幫你穿線。”
白銀楓鬆了一口氣,這件衣服可是男式的,林以風給他做了那一堆女裝,不逃走的話,估計他很久都不會有好點的男式衣裳可以穿了。幫閑的衣服倒是有,只是這世上多的是隻敬羅裳不敬人,想那林以風穿得人模人樣,即便滿口胡言亂語,旁人也只能捏著鼻子敬他。而自己若是衣裳破爛,出城都會被人多盤問幾句。
“姐姐,咱們愛晚樓離京城哪一座門近?附近可有什麼好玩的,我想有機會和林五爺出去逛逛。”
“你問我就是問對人了。姐姐自小就在京城長大的。”金桂花穿好了線,把針線遞給他,便開始給他介紹愛晚樓周遭環境。
最後又說,“你和林五爺關系融洽我就放心了。說實話,我一開始還擔心你性格剛硬,不願低頭。我們都是苦命人,能活下來就心滿意足了,若是能自得其樂,自然更好。”
白銀楓並不覺得自己苦命。雖然一出生就沒了母親,但幹娘將他照顧得很好,行走江湖,雖然頗為艱難,還有長生谷的錢財做後盾,去了白家,手頭開始拮據,卻也是三天兩頭有肉吃。真正難的只有這一年,又跛又瞎,一文錢買個粗糧餅子都要猶豫半天。
他真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犯了太歲,人生一直在走下坡路。
他擔心隔牆有耳,沒有和金桂花多談,縫好了衣裳,金桂花看過,幫他拆了最後幾針歪了的,重新縫好,白銀楓便起身告辭。
“桂花姐姐,我走了,你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