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楓微微皺眉:“遠了走不動……”
“那我去買回來。”
“唉,你呀!”
天氣冷,熟食壞得沒那麼快,其實是可以吃的,他們小時候行走江湖,吃過的苦可比這多了。不過唐曉霧幾千兩銀子的身家不是假的話,又不下館子,不喝酒,只是出去買熟食,花銷倒不大,足夠他們花用二三十年。他便不再多言。
唐曉霧拉著他上床,將他按在自己懷中,一臉心滿意足地睡了。
不知道為什麼,白銀楓覺得唐曉霧對他的態度似乎有點變化,似乎對他比以前多照顧一點。
大概是弟弟長大了,知道心疼兄長了。白銀楓有點高興。
過了兩日,白家又有人上門來找,這次是和白定遠來京的一個遠房族叔。
白銀楓恰好前一天晚上被唐曉霧折騰得很了,好不容易披了衣裳坐起來,繫了衣帶去見客,屁股沾著椅子都疼得厲害,只能靠在椅子上。
偏偏他前面又被綁著,硬得發疼,多半是豎起來了,只能很小心地坐著,不讓族叔看出來。
但他歪歪扭扭的坐姿仍然激怒了族叔,罵他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拉著他要他回去執行家法。唐曉霧上前勸架,使勁在白銀楓屁股上揩了幾把油。
白銀楓瞪了他一眼,他才把人勸出去。
白家三天兩頭來人,這地方是不能住了。
唐曉霧出了銀子,租了偏僻的一個兩進的宅子,兩人趁夜搬了過去。
白銀楓原是不同意租那麼大的宅子,又沒成家,兩個單身漢用不上,又多費不少錢。但唐曉霧卻說,宅子租大一點,他怎麼叫也不會被人聽到。
白銀楓一想也是,便默許了。本來被唐曉霧提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但唐曉霧坦坦蕩蕩,他也便釋然。
天氣一天天回暖,空氣沒有那麼寒冷,歡愛時自然又舒適得多。
一晃將近兩個月過去,白銀楓發現清明節快要到時,都有些怔忡了。
明明只是吃飯睡覺,也沒做什麼其他的,為什麼時間竟然過得這樣快。
唐曉霧每天拉著他親吻上床,他從剛開始下體不適,走幾步路就要停下來歇一歇,甚至有時基本沒法出門,現在變得逐漸適應了。
每次做完以後基本感覺不到疼痛,絲縧雖然還繫著,但並沒有給他造成多大的困擾了。每次解手唐曉霧都會許他解下來,只是他覺得每次都要向唐曉霧提出,而系一次又挺麻煩,他就習慣憋久一點再跟唐曉霧說。沒想到憋久一點,小解的時候也會特別有快感。
唯一讓他有些緊張的是,每次唐曉霧摸過他以後,即使不是立刻上床,他的內xue也會出很多水,水越來越多,多到犢鼻褲都有一些可疑水跡。
他問唐曉霧是不是他腸道出問題了,唐曉霧理所當然地說:“沒事,做多了就會這樣,自然反應,可以避免受傷。”
白銀楓便有些不願再和他廝磨,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婉轉對唐曉霧道:“阿霧,算起來你下山都快兩個月了吧?要不要回三山觀去看看?”
唐曉霧搖頭道:“我是掛單的,只要不在外邊作奸犯科,三山觀不會管。”
這話說得也沒錯,唐曉霧很多衣服都不是道士服,這些天出去買吃的,他便穿著錦袍玉帶,看著就像一個翩翩公子,不像一個道士了。
白銀楓又提議道:“快要清明瞭,咱們要不要回長生谷一趟,給幹娘掃墓?”
唐曉霧搖了搖頭:“現在都三月初了,長生谷離京城路途遙遠,你又行走不便,騎馬用輕功都不行,趕車過去的話,肯定錯過清明節了啊!”
“但咱們總這樣廝混也不是辦法,我都很久不練武了。”白銀楓咬了咬牙,終於決定攤牌。
“你練啊,我又沒攔著你。”
“做那事雖然快活,但是身體不爽利,很多動作沒法使到位了。咱們能不能緩緩,不用天天做,三五天做個一次就行。”
“阿楓!”唐曉霧哀怨地看著他。
白銀楓一看這眼神便知道不妙。
唐曉霧難過地道:“阿楓是不要我了嗎?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滿腦子都是那事,白天想,晚上想,在外邊買東西時想,燒火做飯也想,人家有老婆的可以回家做,我卻沒有!阿楓也拒絕我的話,那我……只能在街上隨便拖一個人回來了。到時阿楓就要像對待那個淫賊一樣,一劍殺了我。與其這樣,不如現在就殺了我吧!”
“我怎麼會殺你?”白銀楓看著他,便忍不住生出一股憐惜情緒。唐曉霧若是要和一個女子成親,那輕而易舉就能辦到,偏偏他所求的是一個男子,要像雲公子那樣的條件,可就難如登天。
除了自己能幫他,可能真的找不到別人了。明明自己也能從中得到快感,偏偏就因為一點小事感到難為情就拒絕唐曉霧,實在不該。
他不是不知道唐故意在誘惑他,只是在內心深處,連他也不願意承認的是,他對這一切都挺好奇,覺得唐曉霧在他身上的嘗試很是刺激。
如果唐曉霧一見鐘情的物件是他就好了,這樣也就能省卻許多麻煩。但他們倆太熟悉了,不會一見鐘情,到最後總會變成他倆現在的樣子,每天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