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楓一陣後怕,待唐曉霧端著燒好的一桶水回來時,他跟唐曉霧說了這個事,又問:“你應該知道我把門閂弄壞了,為何不早說?”
唐曉霧一臉無辜:“我中毒著,沒有多少知覺的。就算剛才發現也遲了啊!”
唐曉霧毒傷發作的時候的確有幾分不管不顧的模樣。但他明明是清醒的,居然也沒想起來。
他當時在做什麼來著?對了,他在唐曉霧身下被快感沖擊得理智全無,為了不讓自己沉溺於情慾中無法自拔,還和唐曉霧拌了幾句嘴。
只有門閂知道,他當時沒有多少思考能力了。
唐曉霧將潤濕的巾帕擰幹,走到他面前,沒理會他來接巾帕的手,直接將他的褲子扯下來,再用巾帕擦拭著他的身體。
“山上打水不容易,我這裡沒剩多少水了,只夠一桶,你將就一下吧。”
白銀楓見他如此自然,便把那種拘束羞澀感拋開到一旁,放鬆了身體任他擦拭。
聽到唐曉霧這麼說,他提議道:“要不你還是到山下去養傷吧,京城裡買水方便一些。”
“也好,反正這門閂也壞了,不好修,你又那麼怕被人瞧見。”
白銀楓還以為他會見外,推託幾句,沒想到這次答應得這麼痛快,嘴角抽了抽:“我讓你下山是方便你另外找人,可不是要跟你繼續茍且的。”
唐曉霧把巾帕放進水裡,坐到他身邊,泫然欲泣:“阿楓,你不是也很舒服的嗎?為何就那麼抗拒?是我技藝不夠好嗎?我可以學的……”
他摸上了白銀楓的胸肌,只覺得那裡飽滿堅硬,要稍稍用些力才能捏得動,無論是鞭打還是捆綁應該都很合適,乳尖有衣服擋著沒看到顏色,但是很敏感,稍稍用指甲刮一下就硬了……
白銀楓卻按住了他的手,呼吸急促了些:“喂,你摸夠了吧?”
唐曉霧停止揉捏,端詳他的反應,慢慢露出一些笑容:“阿楓,我這麼摸你,你應該會很舒服的吧?”
“舒服個屁,癢死了!”
“癢就對了,阿楓我來幫你止癢……”
“就是你弄的,你還幫我止癢,摸你自己的去!”白銀楓笑罵,推開了他。
熱水擦拭過身體,果然舒服很多,他身上的不適已緩解了六七成。他便索性整理衣裳,不想再擦了。懷疑再嚓下去,估計又要被唐曉霧推到床上去。
“我沒有這麼硬的胸肌。我們不是兄弟嗎?你的就是我的,給我摸摸怎麼了?”唐曉霧振振有辭。
“想要我教你練,你總練輕功不行的。”
“天生的,練不出來。別說我了,那麼多人都練武,也沒見到他們能練成你這身材。”
白銀楓嘴角彎了彎:“你這馬屁拍得我身心愉悅,不錯!”
“那可以讓我再摸摸不?”
白銀楓腦子飛快轉動,好不容易找了個理由:“你不是有潔癖嗎?到時候又弄髒了,你到山下去打水?”
唐曉霧眼睛一亮:“還是阿楓想得周全,到了家裡,水又足夠,咱們可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想得美啊你!”
白銀楓雖然立刻否決了他這個可怕的提議,但聽到他把山下自己租的那個小宅子叫做家,心裡還是十分熨帖,順勢問起了他和那位“雲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跟那個雲公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唐曉霧茫然搖頭:“我不知道。他來得突然,走得也很快。一句話沒說就走了,七天都沒出現。”
白銀楓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好多問:“多半是你在床上太兇猛,把人嚇壞了。”
“哪有!”唐曉霧聽得白銀楓這麼說,只當是贊美。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晚因為過於激動,自己的表現並不比普通男子持久多少,而且他對雲濤溫柔體貼,完全稱不上兇猛。
唐曉霧收拾了一些衣裳雜物,便向三山觀告了假,要下山養病。因他身份重要,那管庶務的道士還多關懷了幾句。
但看到他們二人時,那道士呆了呆:“淩雲子,不是你有恙在身麼,怎麼是你扶著你兄弟?”
白銀楓下體還沒好全,走得慢了些,唐曉霧便順手扶著他。此時被人提醒,兩人都是一愣,對視一眼,互相就有了默契。
唐曉霧往白銀楓身上靠了靠,面上露出虛弱無力之色,白銀楓道:“他不是扶著我,他是身上沒力氣,怕站不穩,才把手搭我胳膊上。”
“原來如此!”那道士恍然大悟。
道別後,兄弟倆互相攙扶著,慢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