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楓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沒有多想。他經常去三山觀找過唐曉霧,和很多道士都搭過話。如果唐曉霧失蹤了,道士們會來找他詢問的。現在既然沒人來找,那他多半是已經回三山觀了。
他內心急切地想要見到唐曉霧,但又擔心自己的態度會讓唐曉霧産生誤會。他還得平複幾天才能接受這個事實,還是讓唐曉霧下山的時候再說吧。
這一晃就到了七天後,唐曉霧仍舊沒有下山來找他。
他按捺不住,跑去三山觀詢問。
一個名叫孤煙的道士告訴他:“你是淩雲子師弟的朋友吧?他元宵節第二天回來就得了風寒,一直病到現在還沒好……”
“我去看看他!”
白銀楓一陣風似的跑到後山唐曉霧的院子。
他急切地敲了敲門:“阿霧,阿霧!”發現沒有回應,心下一慌:唐曉霧該不會病得昏迷不醒了吧?
沒來得及多想,他掌下運力,擊在門上,震斷了門閂,推門而入。
只見唐曉霧穿著白色中衣,並未梳發髻,正抱著一床卷好的被子,一拱一拱地磨蹭,又似乎在微微顫抖……
白銀楓推門進來時,唐曉霧迷茫地看著他的方向,慢慢停下了身下的動作。
白銀楓心中大急,沖到了他旁邊,扶住了他:“阿霧,你怎麼了?”
唐曉霧眼角有些泛紅:“阿楓,你怎麼才來啊!”
白銀楓見他這副模樣,大是心疼:“是病了麼?怎麼病成這般模樣,也不託人去告訴我一聲?”
唐曉霧搖了搖頭,撲到了白銀楓的肩膀上:“阿楓,他不要我了,我被嫌棄了!”
他元宵節見到雲濤,又驚又喜。
隨後,雲濤帶著他到了一個宅子。那宅子大得很,他們七彎八拐地走了很久,才到一個房間。
那房間的佈置甚是豪奢,燭臺照得房間亮如白晝,許是燒了火炕,房內十分溫暖。
雲濤主動脫了衣裳,並示意他也脫了。
他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麼快,像做夢一樣,毛手毛腳地脫了衣裳,抱住了對方。
他以為和雲沒到這一步,因此並沒有整套學過怎麼溫存擁抱,只是憑借本能地索吻。
但他親了唇,雲濤便退開了。
他猶疑了一下,便繼續其他的動作。
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溫存體貼,幾乎每一步都照顧對方的感受,但雲濤卻不肯做第二次。
他淺睡了一覺,本以為可以和雲濤一同起床,沒想到醒過來天還沒亮,雲濤就走了!
如今想來,雖然他是主動的一方,可是比起他的青澀,雲濤卻顯得遊刃有餘。
他想起跟著雲濤走在那宅邸裡時,他問雲濤:“雲兄,怎麼這麼多天都沒來與我相見呢?”
雲濤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過年總是要陪家人的,是不是?”
唐曉霧委委屈屈地答是,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他們都沒定下來,雲濤的確不好帶自己給他的家人相見,何況這是一段禁忌之戀,像雲濤這樣的家庭,肯定很難處理。
但剛發生了關系,雲濤就這麼走了。唐曉霧生性敏銳, 和他歡愛過後,越發覺得,雲濤似乎並沒有和他交心,一切都和自己原本想的不一樣,不禁有一絲不甘。
那淺淺的一吻,至今讓他如鯁在喉。他也見識過男女情濃之處,水乳交融,絕不會是這樣冷靜不動聲色地退開。
雲濤到底怎麼看待與他之間的這段關系,似乎不言而喻。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頭熱,雲濤的不告而別和七天沒有訊息,讓他深深地感到後悔。
自己明明是這樣的體質,為什麼還要輕易失去元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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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身體有點不適,不寫那麼多了,先醬紫。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