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好好捋一下事情的脈絡。
幾人一路走到容珏的住處,他的房間格外寬敞,比一般家庭的套房還大,屋內裝飾都昂貴又奢侈。
容珏把容策容音打發走了,回頭見晏池現在一旁,眉頭緊鎖,不高興的樣子,上前摟住他脖子獻上一個吻,“吃醋了?”
“你是我的。”晏池寬厚的手掌摟緊他的腰肢,往身上一帶,深邃的眼眸盯著他,“雖然知道那不是你,但是一想到……還是很不開心。”
早知道有這麼個事,就不來了。
看著大吃飛醋的愛人,容珏嘴角揚起一抹動人的笑意,忽然向上躍起,跳到晏池身上,雙腿盤住他的腰。
雙手捧著他俊美帥氣的臉,“看出來了,一張臉拉得老長。”
晏池的雙手在他跳上來時已經穩穩地接住他的腿,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真是越想越生氣,偏偏無處發洩,鬱悶至極。
“我剛才也吃了一驚,不過現在想想,還是有疑點,要不要聽?”容珏食指撥弄他的喉結。
“當然要聽。”晏池說,從容珏的話中也察覺了什麼,立即反應過來,問道,“是不是假的?”
“現在無法判斷,”容珏正色道,“不過我覺得大機率是有出入的。”
晏池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就望著他來一句推翻那事的話。
“具體的事還不瞭解,先說說我知道的。”容珏掛在晏池腰上,就比晏池高了一截,說話時稍稍低下頭來。
“原主被趕出容家,去到千裡之外念書,期間沒有收到過容家的一筆生活費,可見這關系裂得很徹底。”
“嗯。”晏池認真地聽著。
容家道:“原主的日記本我是在他枕頭的夾層裡找到的,藏得這麼嚴實,又和容家斷了來往,想必也沒想過給別人看。”
“既然沒想過給別人看,只是發洩心中的情緒,便沒必要歪曲事實,顛倒黑白。”
“的確如此。”晏池的心跳活絡了一些。
容珏再道:“原主在日記中沒有闡述具體的經過,但一再重複表達心中的委屈,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這種沒有意義的喊冤除了發洩內心的痛苦之外,別無他用。”
這雖然不算直接證據,但是可以推測出原主沒必要寫一本歪曲事實的假日記。
“接著說。”晏池道。
容珏接著道:“還有一個很矛盾的地方,容音說原主被抓現行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喜歡女人,但是據我所知,原主轉校之後,沒兩天就向陸凱表白了,並且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這像不像一個賭氣的行為?”
既然你們都冤枉我,不信我,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喜歡男人給你們看。
“寶貝分析得有道理。”晏池眉目舒展開來。
容珏繼續道:“原主當時心中苦悶,沒有人信他,只有寫日記發洩,如果他真的瘋狂愛慕著陸凱,應該也會寫一些情愛之類的話吧,可是日記本裡並沒有關於陸凱的只言片語。”
“寶貝說得對。”晏池附和。
“晏哥是笨蛋。”
“寶貝說得對。”
容珏噗呲一笑,“放我下去。”
“不放。”晏池抱著他站了這麼久,一點也不累,還高興地轉起圈來,“我要這麼抱著你一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看著他傻兮兮的樣子,容珏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一連轉了十幾圈,容珏有些眼暈,抬手拍他腦袋,“快停下來。”
晏池一停下也有些暈了,兩人踉踉蹌蹌跌進柔軟的沙發裡。
四目相對,濃情蜜意。
“剛才那個姿勢不錯,改天試試。”晏池俯視著容珏精緻的臉頰。
容珏可不願意,不用想就知道吃不消,正欲開口打消晏池這危險的念頭。
房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