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兩人最近的種種,又收斂下來,冷漠而矜貴地看著他。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的宴池心頭一熱,像被火熱的巖漿滾了一遍似的。
他急步上前,不顧容珏的冷臉,將他緊緊抱住,聲音裡透著濃濃的愛意,“阿九,你終於又肯叫我宴哥哥了。”
“你怎麼會來?”容珏不想提剛才的事。
“當然是來救你,”宴池心知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先離開再說,於是拉上容珏的手,“快跟我走。”
兩人剛離開行館,伺候的宮女就發現容珏不見了,負責看守的侍衛立即去追。
事情也很快上報給了玄曄。
玄曄立刻讓人封鎖城門,全城去搜。
宴池和容珏還是想辦法逃出了城,但是在回去的途中還是被玄曄帶人追上了。
烏泱泱計程車兵將他們一行人圍得水洩不通。
玄曄再次見到容珏,心底那份悸動怎麼也壓制不下去了,看著宴池將容珏摟在懷裡,兩人共騎一匹馬,不由地嫉妒無比。
他冷聲命令,“除了楚州皇帝,其他人格殺勿論!”
“是!”
宴池這邊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一番爭鬥之後,容珏氣血上湧,狠狠吐出一口血來。
“阿九!”宴池瞳孔一震,砍殺了擋路的玄國士兵,來到容珏面前,看著他異常蒼白的臉,以及那不正常的血色,心裡發慌,“你這是怎麼了?”
“我……”容珏話沒出口,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連劍也握不住了。
玄曄見狀,翻身下馬,奔了過去,“安鈺,這怎麼回事?”
兩方人馬也因為這變故,停了下來,各佔一方對峙著。
追隨玄曄而來的人之中,有一個年輕的大夫,立即上前給容珏把脈,一探之下,震驚道:“這是中了斷腸散之毒,毒已經深入肺腑了。”
“什麼叫深入肺腑,他怎麼會中毒!”玄曄一臉怒容,不可置信地道。
宴池一掌將他拍開,狠狠揪住大夫的衣襟,“怎麼治,你告訴我怎麼治?”
“中毒太深了,無藥可醫了。”大夫搖頭。
“你騙我。”宴池狠狠推開他,轉身抱起容珏,幫他擦拭嘴角的鮮血,“阿九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玄曄被一掌打得吐血,他踉蹌站起又跌倒下去,一臉陰沉,眼底風暴席捲而來,“去查,到底是誰幹的,我要他死無全屍。”
容珏在楚州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來玄國就中了毒,肯定是有人趁著他這段時間不在,暗下毒手。
是他害了容珏。
想到這裡,他就心痛如絞。
從第一次吐血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容珏能感受到身體每況愈下,能不能撐下去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