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哥也太好學了些,受了傷不好好養著,還想著看書。”
說著,已經將那書從被子下抽了出來,順勢開啟。
“別……”宴池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容珏看著書上的小娃娃,先是一愣,待明白畫的是什麼之後,頓時愕然不已,隨後想到什麼,臉上一點點地被紅暈填滿,眼神慌亂地不知落在何處,強制鎮定地把書合上。
“……”
宴池:“……偶……偶然所得……”
容珏:“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宴池:“……我也……我也沒看……”
容珏:“忽然想起還有要事,你好好養傷,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急急忙忙起身,腳步淩亂地朝外走去。
宴池急道:“我的書!”
容珏才反應過來手裡還抓著那本小人兒書,頓時像抓了個燙手的山芋一樣,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只是剎那間也想不出個好賴,抬手一扔,丟還給宴池,急沖沖地走了。
自那天之後,容珏也沒好意思再去看望宴池,只是每天派人送補品過去,讓宮人回稟宴池的情況。
十日之後,宴池的傷便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去碰它,再有十來日便可痊癒。
不過宴池近日閑得很,每天關在屋裡,把那本小人書從頭研究到了尾。
不過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他覺得有些東西,還是要試試,才能抓住要領。
於是,尋了個風和日麗,天氣甚好的日子,來尋容珏。
一翻蜜裡調油之後,他主動坦白了那書的來處。
“我在回京的路上救了一落魄書生,那書生是個說書的,家中書籍野史甚多,我就隨意拿了幾本。”
“幾本?”竟然有幾本!
隨意拿的?根本不可信!
宴晚舒的形象在他心中從此崩塌,一去不複返。
“……”宴池輕咳一聲,“可見這並不是沒有先例,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容珏還能說什麼,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啊。
為什麼要討論這個?
宴池又遲疑著開口,“要不我們試試?”
哦,容珏這下知道宴池為什麼要給他坦白說這些了。
他的臉紅得比晚霞還豔麗幾分,“三日後,我休沐,你把書帶上,我也要看。”
宴池沒想到容珏這麼爽快地答應下來,簡直不敢置信,隨後又一想,這必然是小家夥那日窺了一點門道之後,又不得要領,心裡早就好奇了。
不過好奇歸好奇,又不好意思主動提及,一直等著他來開這口,可真是沉得住氣。
“有好多本,全帶上?”他調侃道。
“一,一本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