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池帶著三十人下山,途中折損五人,除宴池外,還剩二十五人。
下山之後,眾人迅速趕路。
奔波了差不多二裡地,宴池心裡總覺得不踏實,掏出容珏給的錢袋,發現裡面放著兩個錦囊。
一個寫到:青威侯被流放到越城,其父兄被父皇斬首,你求援務時必不可提及我。
另一個寫到:若青威侯有不臣之心,事不可為,務必保重自己,速回京。
宴池看著容珏留給他的話,恨不得沖回去將容珏按腿上打一頓。
小子還沒長大呢,心眼就這麼多,難怪執意要他去求援。
這根本就是做著最壞的打算,給他謀了一條生路。
宴池看了容珏錦囊,又怎麼會獨自偷生。
他緊緊捏著錦囊,就算青威侯有不臣之心,他也要把援軍帶回來!
容珏的錦囊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不能留這麼直接地去求援,必須換個最簡單快捷有效方式。
在容珏被圍困的第三天,宴池便帶著大批人馬回來了,其中不僅有青威侯管轄的越城軍,還有州府的南寧軍。
浩浩蕩蕩七萬多人,直接將敵軍合圍絞殺。
敵軍被打得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倉惶逃離。
宴池一戰成名,在軍中威望飆升。
眾人歡慶勝利,收斂軍中將士屍體,忙得腳不沾地,沒人發現九皇子和宴池不見了。
此時,容珏被帶著怒氣的宴池拉到無人的後山巨石下,抱了個滿懷。
“宴哥哥……”
“你別叫我宴哥哥。”宴池氣不打一處來。
容珏的孤注一擲讓他心驚膽戰,如果不是提前看了他的錦囊,直接去找青威侯求援,還真的沒辦法這麼快帶兵回來。
容珏的顧慮是對的。
容珏知道他氣什麼,這會兒劫後餘生,他也跟著放鬆了一些,好聲好氣地賠不是,“我也是沒辦法了,虧得是你,才及時回來救了我們。”
“你知道我看見錦囊的時候心裡想什麼嗎?”宴池眼皮一抬,涼涼地看著他。
“什麼?”容珏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宴池挺拔的身軀靠前,將他逼退到身後的巨石邊上,低頭噙住他的小嘴,粗暴地吻了起來。
與此同時,大掌一揮,狠狠拍在他小屁屁上。
“啪。”
容珏痛得一個激靈,痛呼聲被宴池堵在了chun chi 之間。
他愕然地瞪大眼睛,近幾日少了些靈氣的眸子又活了過來。
宴池奪走他kou中的空氣,手掌也沒停下,再次落下一個響亮的巴掌。
容珏吃痛地閃躲,被宴池扣住手腕定在頭頂上方,頓時動彈不得。
“好好接受懲罰,阿九。”宴池低啞開口,鼻息在他唇邊繾綣飄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你怎麼可以讓我一個人離開。”
“我是相信你能帶回援軍。”容珏解釋,“別人都辦不到,只有你可以,如果你也辦不到,那麼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宴池又狠狠拍了他一巴掌,渾厚的響聲讓容珏當場羞紅了臉,他難nai地扭動了一下身子,立即被宴池當場捉回來。
宴池扶著容珏清瘦了許多的臉頰,又是心疼又是愛憐,“家國大義也好,相信我也好,不論你有何種理由,都讓我很生氣,你說,該不該打?”
容珏薄唇囁嚅,看著黑著臉的宴池,心知是無法逃過了,只得認了。
聲如細蚊,滿臉通紅,“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