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晚舒就是這樣,被他親吻的時候,會習慣性地做這個小動作。
容珏幾乎僵硬地抬頭,定定地看著晏池,目光不受控制地顫動起來。
他心裡已然有七八分確認面前的男人就是曾經陪護在他左右的大將軍宴晚舒。
只覺心亂如麻,隱隱約約地又有一種激動到顫抖的喜悅。
在這種喜悅的沖擊下,那所謂的沒有確鑿證據、單有刺客一面之詞的刺殺顯得無足輕重起來。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早已不去糾結那種不確定的事。
“宴……”
容珏幾欲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又遲疑不決了。
這也許只是巧合。
如果是宴晚舒的話,他為什麼從沒表現出異樣來。
容珏的目光像湖水中破碎的星星一樣,泛著亮晶晶的光澤。
晏池從他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心頭一熱,“你這麼看著我,我都要醉了。”
“晏池。”容珏薄唇輕啟,低低喊了一聲,有些縹緲,一時間竟不知在喊誰。
晏池被他喊得十分歡喜,深情地注視著他,卻沒有忘記容珏的反常,追問道:“剛才怎麼了,告訴我?”
“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容珏垂了垂眸。
聞言,晏池便以為他是想起在容家的事來。
雖然不知道七年來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容珏從一個眾星捧月的貴公子,變成如今這般租著廉價的房子,靠著打工維持生活的處境,其中遭遇肯定是不愉快且令人難受的。
晏池眼底浮現出疼惜的神情。
他想捧在手心的寶貝,之前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過去的都過去了。”他輕輕撥著容珏額前略顯長的黑發,“以後有我,誰也不能欺負你。”
他的關切那麼真實,讓容珏心中觸動。
不管他是不是宴晚舒,總歸是晏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