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聽地很認真,但是到底對知識不熟,有些點剛聽完還能在腦子裡徘徊一下,但是沒一會兒有新的名詞和知識點進入腦海,就攪成了漿糊。
晏池講完了,問道:“懂了嗎?”
他自問講得很詳細了。
容珏緩緩搖頭,“可否再講一遍?”
“可以啊。”晏池答應地爽快,深邃的眸子散發出幽暗的光澤,拿起茶幾上的尺子,點了點,“伸手。”
容珏僵了一瞬,緩緩把手伸到他面前,修長的手指彷彿玉竹般,細瘦均勻,又不失風骨。
他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用餘光注視晏池手裡的直尺,忍住往回縮的沖動。
他暗暗告誡自己:朕是皇帝,不是年幼的小皇子了,要有格局,要有擔當,要穩重,不能退縮。
直尺落下。
咦,不痛。
容珏抬眼看去,對上晏池冷然的目光。
才發現,晏池打了個空。
由長期經驗所得,他的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在直尺落下來之前,先一步撤退了……
容珏有些羞愧,這種逃避的行為屬實不該再發生在他身上。
他扭過頭,再次把手伸了過去,低聲說了一句,“我不會躲了。”
“啪!”
尺子落下。
晏池正和他較真,這一下打得格外地重。
容珏白皙的手掌立即浮現了紅印子。
他臉上的表情不變,自然地把手收回,再次將試卷推出,又拿了空白的紙出來,打算把晏池說的全部記下來。
“請說慢一些。”
罰也罰了。
他趁機提出要求。
晏池說到做到,既然容珏捱了罰,他也繼續講題,“具體哪裡不明白?”
“說不上來,你講的時候我再提出問題。”容珏一時間也說不上來哪裡不懂,反正就是沒懂。
晏池看了他一眼,耐著性子又講一遍。
中途,容珏把不解的地方問了出來。
晏池又把他提出的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小問題剖開來細致地講了。
“原來是這樣。”容珏終於明白了,頓時豁然開朗。
“還有什麼問題?”晏池問。
容珏說沒有了。
晏池:“下一題。”
容珏自覺地把手伸出去。
晏池挑眉,“你是不是特想我打你?”
這是什麼話,誰想捱打了,這不是你提出的嗎。
自己嚴厲還把事兒推他頭上。
脾氣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