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容珏道。
“啊?”這是什麼回答。
“的確,跑到我面前說了一堆奇怪的話。”晏池深邃的雙眸中劃過一抹暗光,在一旁不鹹不淡地哼了哼。
容珏瞳孔微縮,深褐色的眸子在夜裡接近於黑色,暗暗跳動:“你的名字和我一位故人的名字一樣,失禮了。”
他手裡拿著香噴噴的煎餅,卻是一點胃口沒有了,吃起來如同嚼蠟。
“故人?”晏池根本不信,故人和他名字一樣,長得也一樣,可真神奇。
他嘴角勾出一個小小的弧度,順著容珏的話道:“看來那位故人和你關系不一般啊。”
非同一般咬出一點別樣不同的味道來。
容珏沉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聽出來。
他轉頭看向天邊浩瀚的夜空,聲音悠長,“我和他……”
漆黑的夜空裡,天上半月高掛,群星閃爍。
容珏的聲音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定義兩人的關系。
愛人?
亦或是仇人?
其實他內心深處並不願意相信是宴池謀害他。
當全天下的人將他逼成合格的帝王的時候,唯獨宴池將他寵成了少年。
那是他違背一個帝王的威嚴,全身心交付的男人。
天底下誰都可以背叛他,唯獨宴池不可以。
只可惜時空轉換,他已無從查證。
這個問題只能像一根刺一樣,紮在他心底,拔不出來,咽不下去。
江遊以為容珏要說和那個人有關的事,沒有想到一句話沒說完就結束了。
想起自己還沒有報上名字,便道:“我叫江遊,長江的江,上游的遊。”
“可有表字?”容珏收回思緒,道。
“這年頭誰還用表字啊。”江遊一愣,隨即疑惑地看著他,“難道你有?”
容珏輕輕點頭,“我的表字是……安鈺。”
江遊點點頭,也不是很懂這種。
他吃得最快,三下五除二地分分鐘就吃完了。
晏池的速度也不慢,不過更加註重細嚼慢嚥。
等兩人都吃完了,容珏手裡的煎餅還有一半。
晏池看了一眼,暗暗冷哼,吃個東西磨磨蹭蹭,真像個娘們兒。
他從懷裡摸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又吐出幾縷白煙。
“咳咳咳……”
容珏在一旁被煙霧嗆著,忍不住咳了起來。
“聞不慣?”晏池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