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摔了一跤,摔糊塗了。”
唐躍:“我們是服務生,不是陪酒少爺。”
霍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唐躍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服務生衣服給霍黎看,“肯定是哪裡搞錯了。”
幾個各說各話。
晏池只看著容珏,嘴角勾起一抹沉冷的涼意,“既然認錯了人,你是不是該為你的無理道歉?”
眸光微涼,磁性的聲音沉緩,“好好的一場聚會,被你壞了興致。”
霍黎os:你這就是睜眼說瞎話了,你興致本就不高,要不是我打電話三請四請,你都不來。
“方才多有得罪,請見諒。”容珏看著那張臉,心裡還是無法面對,視線微微往一側轉移,落到晏池身後的門框上,拱了拱手。
晏池見他目光傾斜,不敢直視自己,心頭已是冷笑連連。
不過今晚這一出,真是精彩。
他在娛樂圈多年,見過不少有技術含量的表演,也差點兒被容珏逼真的演技給騙了,以為他得了病。
當年的事,他原本已經不計較了。
可是這人偏偏還跑他面前蹦躂,還露出那樣的眼神。
然後又裝作不認識他。
手段可真行!
晏池心底被湮滅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你這道歉未免太沒有誠意了。”
“閣下以為當如何?”
容珏內心頗為狼狽,彷彿經歷了兵荒馬亂後只想逃離戰場計程車兵。
可是落荒而逃,從來不是他的作風。
他站在晏池面前,生生忍了下來。
心疼得一塌糊塗。
晏池邁著修長筆直的腿上前,從壁櫃上取下一瓶紅酒,又從消毒櫃裡拿出一個高腳杯,放到桌上。
容珏薄唇微合。
要不說賠禮敬酒是千百年來最常見的道歉方式。
容珏毫無障礙地理解了晏池什麼意思。
他走上前,開啟瓶口的塑膠,然後停了下來。
這堵住瓶口的塞子完全陷了下去,無處著手。
霍黎從抽屜裡拿出開瓶器放桌上。
容珏站著沒動。
“啊……那什麼,這是我的活,我熟練。”唐躍頓了一下,上前把酒瓶開啟。
容珏非常憨批地往高腳杯裡倒酒,一倒就是大半杯。
他舉杯看晏池,又轉向霍黎,舉止文雅而得體,“我一時糊塗,擾了二位雅興,在此說聲抱歉。”
晏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半分沒有移動。
霍黎看著容珏豪氣仰頭,將杯子舉到嘴巴,內心os:這貨不會想來個一口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