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資格。”
容珏目光冷寒,盛怒之下一腳將人踹倒。
轉瞬便掐住了晏池的脖子,將他摁倒在沙發上,聲微顫,“你竟讓人如此羞辱於我。”
晏池臉上波瀾不驚,盯著容珏的目光如同淵海,深不見底。
“你幹什麼,快放開他。”霍黎臉色驟變,起身正要拽人,被晏池抬手製止了。
晏池看著容珏微微泛紅的眼眶,目光微動。
這人看他的眼神太過複雜,複雜到他想破開來看一看。
被踹了一腳的男人想上前揍人,被霍黎攔下,安撫了兩句。
“想跟著我?”晏池看著容珏說道。
容珏憤然盯著他,黑眸微顫。
他性格裡存在超乎常人的堅韌,這時候還在竭力自持,不願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面失態。
揪著晏池的衣領,澀聲開口,“出來。”
晏池起身,隨他走了出去。
霍黎在一旁看得大感驚奇。
這是什麼情況?
一出包間,容珏便將晏池抵在牆壁之間,漆黑的眸子帶著震痛,“做皇帝的滋味怎麼樣?”
皇帝?晏池一愣,隨即想起他飾演皇帝的那部電視劇。
他微微挑眉,淡淡開口,“不錯。”
“朕自問不曾有負於你……”容珏眼底流露傷痛,眼眶已紅,視線變得模糊,“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朕說的嗎?”
“你踩著我腳了。”晏池掃了一眼腳下,深邃的眸子漆黑如墨,仿若幽潭。
容珏緊緊咬牙,半晌,終是抑制不住地帶了些哭腔,“你沒良心。”
晏池深邃的眼眸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到底誰才是沒良心的那一個?
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
他不想再提。
“公平競爭而已。”
“在你眼裡,是不是覺得朕很可蠢很可笑?”容珏黯然。
“你不要入戲太深。”
“原來你一直都是在逢場作戲,到頭來只有朕入戲太深。”
容珏臉色蒼白,雙手無力地滑下,踩著晏池的腳輕輕一抬,踉蹌地退了一步,幾乎站不住。
見他備受打擊的模樣,晏池竟有些觸動,抬手扶了他一下。
容珏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朕,你花八年時間為朕編織了一個夢,又把它打碎……”
“你或許應該找心理醫生看看。”晏池道。
真是越來越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