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看了他一眼,沒多問。
“這幾道是我不會的題。”程十說。
李映棠為其講解完,想起他之前做的試卷:“你兩套試卷的分數,雖然比和上次進步了幾分,但總體沒多大區別,我今天問了學校裡的老師,她說最後一次卷子難度比較高,你能穩住,說明你做難題目還算擅長。
但考試是全國性的,會顧及各個地區的考生,肯定以基礎為主。
你的基礎題得多練。”
“我的基礎確實打的不牢靠,無論我怎麼補救,總會有新的問題出現。如果能多學一年就好了。”程十嘆氣。
“每年都有復讀的,你今年若考不上,明年升學壓力會更大,堅持堅持,實在心累,放下書本出去走走,挑年長的人聊聊天,你會受益良多。”李映棠給出紓解壓力的建議。
“嗯,我一定盡力。”
“棠棠,時候不早了。”一直待在室內秦霰,提醒道。
“老十,你自己看著時間複習哈,我們不打擾你了。”李映棠走了。
“誒。”
夜幕沉沉。
臥室內。
秦霰開啟包裹,裡面一摞舊信件。
寄信人為秦茉。
還有幾張照片。
李映棠湊近同秦霰一道看。
黑白的老照片。
六個人合影,只有婆婆沒笑。
高冷,嚴肅。
和秦霰一樣。
兒隨母,一點不假。
日常書信內容不多,關乎賀老爺子的部分,卻有一整張紙。
信中有一段明確說明,賀老爺子對她的騷擾,以及她的困惑,是這麼說的:“我實在不明白,賀一池為何篤定我與他有關係。
我該怎辦?
解釋了,大家都不相信。
連我的母親,也不信。
勸我申請調離燕京,遠離是非之地。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何要走?
你覺得我該走嗎?”
後面有一封信,裡面說起出國學習的事情。
看日期。
婆婆寫這封信的時候,距離被迫離開醫院,不足兩月。
秦霰:“這也算證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