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哪還有人影？
問村民，村民們都說不知道。
這時有人認出馮文書：“你是不是抄了秦大夫什麼文章之後，進村找咱們村人做假證，叫秦大夫丟工作的人？”秦大夫的辦公室被新來的彭大夫佔了，白天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晚上會回來，村民找他看病，他也給看。
就是在大家問他白天的去向時，不明說。
大家為此議論紛紛。
如今看，多半被這人整的沒了工作。
無處可去，所以四處遊蕩。
“他工作丟了？太好了。”馮文書激動不已。
村民們氣一個夠嗆。
有幾個大膽的甚至動起手，一旦有人帶頭，後面的人蜂擁而至。
馮文書被打得頭皮血流，大喊救命。
若非村長出現及時，馮文書恐怕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村長安排人將馮文書送到衛生站包紮。
彭大夫望著馮文書鼻青臉腫的樣道：“外傷容易好，就怕有內傷，他這樣的，得進城拍個片子具體檢查，我可不敢百分百保證他好。”
“拍片子？你丫挺的到底會不會看，誰來你都讓人進城拍片子。”有暴脾氣破口大罵。
“就是，秦大夫以前可不這樣，他會問大家很多問題，再為大家做個檢查，把個脈，再不濟翻翻書，實在沒招了才叫人進城，你一天叫人進城的數，趕上他幾個月。”
彭大夫被拂了面子，臉色冷了冷。
喬大嫂道：“他再能耐，也不能在這兒待了。”
“你！”大家夥兒氣的不輕。
“各位稍安勿躁，彭大夫也是上面安排的，肯定不差。”村長站出來安撫好村民，又對彭大夫道：“麻煩您先為這位同志包紮，回頭我會安排人送進城。”
彭大夫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遠在城裡的秦霰，還不知道村民們為他收拾了馮文書，他剛從法院回到鹹安路的家裡，便被被刑偵隊叫走參與查案。
忙完工作已經夜深。
走出單位，跨上腳踏車，一路披星戴月趕至家中。
從院子裡，可見臥室隱約的燈光。
他輕手輕腳進門，李映棠的手腳伸在外面，凍得冰涼，他三兩步走到床邊，先握住她的腳踝，放進被窩。
再握她手腕時，她睜開了眼睛，嗓音輕輕，帶著一絲慵懶：“你回來啦，從鄉下趕來的嗎？”
“刑偵隊。沒回鄉下。”
李映棠往裡側睡，為對方留位置：“我先睡了，明天還得量尺呢。”她重新閉上眼睛。
許久後，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翻身抱住，繼續睡。
秦霰伸手摸身邊女子的頭頂：“棠棠，明天週五了，晚上回鄉下可以麼？下週一入職，週日按例我休息。”他們在鄉下的房間，仍然剩許多東西沒拿，得安置好。
留在那，時間長了，便宜彭大夫一家。
他倒不是捨不得送人。
但送也送村民，陌生人與他無關。
李映棠：“小事你安排，大事再問我。”
秦霰笑了：“行，便如此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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