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有你的快件。”郵遞員在外面喊。
秦霰走出去,李映棠跟在後面:“論文又過稿了?”
“不是論文,已經沒有思路了,最近半年可能都寫不出來。”秦霰接過快件,封面上有市一院字樣。
“醫院寄來,難道是調令?”李映棠猜測。
秦霰開啟信件,展開裡面的內容,確實是工作的調令。
童教授真的把他推薦到了一院。
崗位,工資待遇,假期安排,寫的十分明白。
考慮到他兩年沒拿過手術刀,先安排他當主任的助理。
這個主任,他是聽過的,黃鵬義。
比童教授小十歲,成就卻比童教授更勝,名聲也極好,又是童教授推薦,肯定錯不了。
在對方手底下工作他不想學東西也難。
“二十二號上班,算算時間,半個月以後。”他說。
李映棠為其高興,他算升職了吧?從城裡調下鄉容易,但從鄉下進城,難上加難。
之前那家醫院的做法基本毀了他的前途。
如今也算時來運轉。“估計為了安排人接替你,才會拖延。”
“嗯,棠棠,這件事先保密。”秦霰激動之餘,憂心夜長夢多。
李映棠答應,在沒有進醫院上班之前,她不會向任何人透露。
秦霰收好信,神態平靜出了房間,掐著點叫醒林嶼,為其治療手臂。
李映棠返回辦公室,結束了程十的最後一門課程。“到這兒吧,今天教的知識點比較多,你回去自己多思考,多練習。”
程十滿口答應,收拾書本走了。
李映棠無事一身輕,站門口遠眺,許久不見的柳嬸,拄著柺杖來了衛生站。
步履蹣跚,人彷彿老了十歲。
“小秦在嗎?”
秦霰此刻在廚房炒菜,聽到外面的聲音,握著鍋鏟,探出半邊身子。“你哪不舒服?”
“肉疼,渾身沒勁,腿也不利索,我這個傷,一個半月了,咋還不見好?”柳嬸著急道。
“肉疼沒勁,多半發燒了。腿不利索,不見好,得問你自己,有沒有聽從醫生的吩咐保暖保養,吃藥。”秦霰目光迴轉,落在辦公室門前的女子身上:“棠棠,為她拿溫度測量體溫。”
“好嘞。”李映棠腳步輕快的走至辦公桌前,取出溫度計,送到已經進病房的柳嬸手上。
柳嬸忽然抹起淚:“小秦媳婦啊,以前對不住了。”
李映棠茫然,唱哪出啊?“哦,你知道就好,但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每每回憶起柳家姑侄對她的所為,她便膈應。
柳嬸憋了憋:“我當時受了麗蓉那丫頭挑撥,才會對你們有成見。自家親侄女,誰曉得她瞎鼓搗呢,如今我才算回過.”味字還未脫口,便被李映棠搶了話:
“你得了吧,柳麗蓉本來能母憑子貴,被你害流產了,在婆家過得水深火熱。她挑撥你?你怎麼不說你沒腦子?”李映棠不願意再聽柳嬸廢話,起身欲走。
到門口又回來。
這會兒雖說是下班時間,但秦霰住衛生站,只要村民來看病,他又在的話。
便有義務照顧村民們的安全。
柳嬸動作不便,若因為無人看管磕了碰了,賴上阿霰同他扯皮,他多冤?
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她決定守著柳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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