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的誇獎，哄得秦霰嘴角翹的放不下來，高高興興為攬下活：“好，我現在便寫。”他坐辦公桌前寫帖子，她站旁邊看，提到賈老太太：“她請我上門做客，看來真的喜歡你。”
秦霰專心寫帖子的同時抽空回應：“我若是個普通的莊戶人，她會多看我一眼？”他有學歷，有著不錯的能力，讓對方覺得可以為其掙面子。
又或許，為了報復母親，他若認了，她會不會得意的說：秦茉，我當初可以拿捏你，如今照樣拿捏你的兒子。
小人得志，多麼可恨。
李映棠深以為然：“那倒是，人都是逐利慕強的。你有本事，大家崇拜你，尊敬你。沒本事，誰認識你？”
“小秦大夫家的在嗎？”來人是程小德的婆娘，姓支，李映棠會跟著村裡人喊一聲大娘。支大娘懷裡抱著衣裳進屋道：“小秦大夫家的，我大孫女的衣裳有點小，你給換身大的。”
“秦大夫家的，我家姑娘這個也是，小了點，你給換一身。”柳嬸的小兒媳跟著說。
李映棠一懵：“換一身？我又不是賣衣裳的，我怎麼換？”
“你買的，你肯定能換，麻煩你。”支大娘陪著笑。
李映棠：“.”捐贈還要包售後嗎？她煩得不得了，但她還是耐住性子，把問題甩給村長：“捐贈的事情我和村長商量過，你找村長問吧，他叫我換，我便換。”
大家都不小，你孫子，你兒子的也不小，單單你孫女，女兒的小了？
村裡的小姑娘統一瘦瘦小小，衣裳絕對不會小。
她們兩個莫不是想以小姑娘的衣服小了為由，再騙一身大的回去補貼孃家侄孫兒，侄子吧？
她家裡沒有小孩。要做好的衣裳沒用，她給了她們大的，又不會要她們手裡那身小的。
一次主動，換兩身衣裳，值了。
支大娘不敢找村長，李映棠又不好說話，她求助秦霰：“小秦大夫，這.不換衣裳咋穿啊。”
秦霰和李映棠統一口徑：“棠棠不是讓你們找村長麼？”
支大娘還想糾纏，秦霰又道：“我這裡不是解決你們問題的地方，沒事的話，請你們離開。”
支大娘只得走。
柳嬸的小兒媳婦隨後，小聲叨叨：“自己穿那麼漂亮，給孩子換身衣裳都不願意，越有錢的人啊，越小氣。”
“可不嗎，衣裳才值多少錢？估計不夠她一頓飯錢，就算直接發咱們量身又怎樣？搜搜扣扣.”
兩人走後不久。
村裡其他婦女領著小孩上門，穿著統一的服裝，個個臉上帶笑。
“小秦大夫家的，謝謝啊，這些衣裳真好看。”
李映棠被支大娘兩人影響的心情，總算恢復了：“不用謝，衣裳穿著不小吧？”
“不小，寬鬆的很，明年也能穿。”吳紅道：“你眼光真好，這衣裳穿著排場。”
李映棠開心起來：“你們喜歡就好。”
大家圍在衛生站門口說話太吵，她擔心影響秦霰工作，打發他們，目送一行人走遠後，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
耳邊響起一聲細弱蚊蠅的稱呼：“嬸兒。”
李映棠回頭，是柳嬸小兒媳的小女兒，黑黑瘦瘦，穿的破爛：“那身衣裳我穿著小，能不能給我一身和哥一樣大的衣裳？”
李映棠無語，自個兒來行不通，使喚小孩來？可憐的孩子，攤上如此德行的長輩的，未來堪憂啊。人都同情弱小，她思考一秒，笑了笑：“可以，但你得說實話，你的衣裳真小了嗎？”
小孩瑟瑟縮縮：“其實不小，我媽說表哥沒有，想把我的給表哥，但我的表哥穿又有點小，想多拿一身，嬸兒，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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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