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一聽對方要往秦霰頭上扣鍋,馬上火力全開:“你覺得我男人診的不對,你不會進城再看嗎?你為啥要喂她吃偏方?而且我的男人明確告訴你了,你孫女的月份和結婚日期不衝突。
你不趕緊告訴她婆家人她懷孕的訊息,搞這死出,你有沒有腦子?大學生大夫的話你不聽,你聽你自己的,現在出問題了又開始推卸責任,咋?毒藥是我男人塞你孫女嘴裡的嗎?”
老太婆窩裡橫,見李映棠不好惹,說軟話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哪個意思?”
老太婆吞吞吐吐:“沒,不是.”
李映棠鄙夷無比:“不是什麼?我活這麼大,沒見過你這種刻薄的奶奶,自個兒孫女懷孕了,不為孫女開心,竟然出餿主意把太外孫打掉。”
愚民。
真正的愚民。
這個社會為啥不進步,就是因為這種人的存在。
上面應該派人下來把這種人抓走拖到菜市口立刻執行才對。
柳麗蓉也是夠蠢的,既然明白自己只有錢剛一個男人,家裡人安排打掉孩子,為啥不拿出對抗她的勇氣?
惡人自有惡人磨,一點兒也不假。
老太婆被懟的不敢再回嘴。
秦霰開口道:“考慮到您孫女的身體情況,需要馬上進城去市裡第一人民醫院解毒,只有那裡有藥,別的地兒都沒有。”
柳老太太一聽要到市裡的醫院,生怕多花錢:“睜著眼睛說瞎話,一架子都是藥,不夠你拿啊?”聽小花說,這個小年輕大夫和她們有矛盾,不會是不願意給她們治吧?
秦霰冷了態度:“請您聽清楚!只有一院有解藥,其他的地方沒有!沒有!這兩個字能不能理解?動作快些,再耽擱幾小時命都得丟。”
柳麗蓉嚇的腿軟:“奶,趕緊走啊。”
柳老太太卻找到了逞氣勢的機會:“你也知道怕啊?你要點臉也不會這樣。”
“.”
祖孫倆走了。
程十也聽了個大概,但他沒有和李映棠與秦霰一起八卦,學習到點後回家和父母哥嫂說。
吳紅的嘴巴並不嚴實,次日一早,全村都知道柳麗蓉的私事。
訊息就像長了翅膀,不到半天的時間傳進隔壁錢家村。
錢剛一家這才知道柳麗蓉懷孕打胎中毒進衛生站治療的事兒。由於錢剛要養傷,柳麗蓉被婆婆攆回了孃家,對於柳麗蓉懷孕的情況,一概不知,一家人審問錢剛:“你媳婦跟你的時候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不是我能要她?”
“她懷孕了你曉得不?你們結婚才多久?她咋能懷孕?”
錢剛臉綠了:“難道那事兒能作假?她應該沒那個膽子。”
錢母十分焦躁:“她沒那膽子,就說明孩子是你的啊,她為啥要打掉?我到大河村衛生站具體問問怎麼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