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秦霰奔喪嗎?
她來。
既堵了賀家人的嘴,又能殺一殺賀家人的銳氣。
面前是一座大四合院。
門兩邊掛著白燈籠,挨著牆停了不少車。
其中一輛軍綠色的吉普尤其引人注目。
她將腳踏車鎖好,走上前近距離觀賞車子。
好酷啊。
就是後視鏡有點小。
當鏡子照正合適。
一路風吹,弄亂了她的髮型。
今兒這裡人多,她得注意形象。
剛伸手撥弄兩下頭髮,一道輕呵聲傳來。
“你幹什麼?”賀繁祉來者不善。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打你,讓你打回來。”李映棠微露笑意,眼底卻涼,臉伸到他跟前討打。
賀繁祉一愣,彷彿沒料到李映棠會道歉:“你你一個人來的?”
李映棠久等不到的巴掌,站直身子:“是啊,阿霰不願來。你不打,咱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了哈。在哪兒上香?”
“大堂。”
………
李映棠進賀家後,跟著弔唁的人步入靈堂排隊上香。
老頭著壽衣,容色乾枯躺在未封的棺材裡。
棺材前面跪著兩個燒紙的青年。
輪到李映棠上香,二人抬頭,互看一眼。
其中一個道:“那個人沒來?”
“哪個?”李映棠暗暗撇嘴,連秦霰名字都不願意叫,卻通知他奔喪,擺明了想合夥兒欺負他。
既然容不下去,為何又要招惹他?
他身上藏了寶藏還是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