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襯衣男輕咳了一聲，聲道：“二爺，這是南姐……”
著重了“南”字。
二爺恍惚了幾秒鐘，眼神恢複清明，忽而笑道：“九笙？十五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啦，你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他已經盡量把語調放的歡快些了，卻還是有一絲揮之不去的傷感之意藏在裡面。
南九笙無心探究他的情感，聽到他起過去的事，便接著他的話下去：
“不好意思，請問我應該怎麼稱呼您？我時候受到過驚嚇，忘記了很多事情……”
男人笑了，示意南九笙坐下來。
“你叫我宗叔叔就好。那時候你還，不記得很正常。”
南九笙喊了一聲“宗叔叔”，試探問道：“您認識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是誰，現在還在人世嗎？”
宗白嘆了口氣，盯著香爐上空裊裊上升的煙霧，沉聲道：“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些……九笙，別再提過去了好嗎，對你來，那太殘酷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南九笙的一顆心，因為他這句話，直接沉到了深淵裡。
她顫抖著問道：“他們，都……死了？”
宗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不忍心地別過頭去：
“你的母親出事之後下落不明，生死未蔔。至於那個男人……你就當他死了吧！”
就當？那就是還沒死！
南九笙突然激動起來：“他是誰？他是誰！宗叔叔，我求你告訴我！我要當面問問他，為什麼不要我和媽媽！”
灰襯衣男嘆氣勸道：“九笙，你不能出現在他面前，他毫無人性，會傷害你的。”
南九笙委頓在椅上，早已淚流滿面：
“為什麼？為什麼……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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