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過,一切不都是你在說。你走吧!別出現在我們生活裡,景熠會不高興的。”沉兮握著拳頭,第一次敢於直面沉寂的眼睛,對他說出了一直想說的話。
“呵呵。”沉寂冷笑了兩聲,俯身靠近沉兮,在她耳邊緩緩低聲,似情人間的呢喃,“沉兮,那要是我對他說,我在你十五歲時對你做的事情,他豈不是會更不高興。”
“無恥。”沉兮一巴掌直接甩在了沉寂的臉上。他白皙清俊的面龐瞬間紅起一大片,可見沉兮用了多大的力。
沉寂也不怒,直接一把抓住沉兮還在顫抖的手,將她逼到了門上,琉璃般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臉上,“沉兮,那時候是我不懂事,我知道。你離開景熠,離開衡暘。我會補償你的。好不好。”
沉兮撇開視線,不去看他。
“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沉寂。你不是說過,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嗎?你答應過的。”
沉兮咬著唇,有氣無力地說道。她怕沉寂,更怕見到他。
沉寂伸手撫著沉兮的臉龐,緩緩湊近。就在即將吻上時。
“沉寂。”
“嗯。”沉寂滑動了下喉結,眼底的佔有慾一覽無遺。
“別讓我惡心,成嗎。”
沉寂眼底終於浮現了憤怒,“沉兮,一直都是你在逼我,爺爺也在逼我。你們都在逼我做選擇,逼我做我不願,做我不想的選擇。”
“你為什麼不去英國,你知道我......”一個人在英國等了你多久嗎?若不是老爺子親自到英國把他拖回去,他還是會一直等下去。
當年,老爺子不是沒有看出來沉寂對沉兮的心思,為了斷絕他的念頭,逼他做了選擇。甚至在沉兮生下蕭天澤之後,叫人給沉兮辦了護照還買了美國的機票,讓她走得越遠越好。可是沉寂不捨得,他瞞著老爺子,偷偷將機票換了。在病房裡說出那些話不過是給老爺子派來的人聽罷了。他當時多想帶著沉兮偷偷地走。可是,沉兮變了,在和蕭景熠那晚之後,她就變得不再將目光放在他身上,而是全部注入在蕭景熠身上。那怎麼可以,沉兮,明明就該是屬於他的呀!即使是剩下蕭景熠的孩子,即使是心已不在他身上。
“沉寂,我以為你明白的。從你放棄我的那一刻。我們就沒有可能了。”他怎麼可以為了家族犧牲掉她,甚至在和她約好了一起離開衡暘時,她在火車站等了他一天,他也沒有出現。若不是她回家,親耳聽到他對爺爺的提議,她還在傻傻地為他找藉口。這個男人,野心很大,心思亦很深沉。她累了,不想在繼續下去。所以主動第一次去找了沉老爺子談判,在老爺子眼裡,她不過是在沉家吃了十幾年的飯,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不明來歷的外人罷了。
若是讓她和沉寂在一起,是會遭到外人的恥笑的,老爺子是多麼注重血緣和名聲的人,所以他決不允許。
當年沉寂提出那個提議時,老爺子以為沉寂已經想開了,卻不曾想,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在沉兮生完孩子之後,帶她去英國生活。是他低估了沉寂對沉兮的感情。
沉寂的眼角泛著猩紅,他真的不敢置信,他等了她六年,卻等來這樣一個結果。
“我不是說過,即使你懷了蕭景熠的孩子,我還是會要你的嗎?我們在英國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你還可以上你夢寐以求的大學,我也可以天天陪著你。”他的聲音甚至帶著顫抖,“你不來,這都成了我的一場夢。一場不敢醒的夢。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知道你也不會想知道,你一回來就黏著蕭景熠,他究竟有什麼好。”
“因為他碰上任何事,都不會選擇犧牲我。甚至,還會護著我。”
“你怎麼知道不會,若是他當時處在我的身份,絕對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沉兮,那只是你不懂男人而已。”沉寂緊緊擁著沉兮,聲音一半威脅一般哄勸。“沉兮,回到我身邊吧!你也不想有我和蕭景熠真正對上的那天對不對。”
“沉寂,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沉兮推開沉寂,對他笑得溫柔。就在沉寂不解的時候,她又道,“因為我會自己向他坦白,所有的一切一切。我虧欠了他太多。”
沉寂不怒反笑,“好啊!小兮,你知道我為什麼就是對你念念不忘嗎?你總是那樣倔強,那樣不服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你。就像十五歲時那樣,你什麼都依賴我,甚至願意把自己交給我。即使只差一層膜,但是,至少我撫摸過你,親吻過你。霸佔過你所有的一切。小兮,這些或許你都忘了,我卻忘不了。”
沉寂又變成當初那個不諳世事,耍著無賴,對□□總是充滿著興趣,口無遮攔的少年。
沉兮以前卻總是拿他沒辦法,現在卻只剩下厭惡及不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