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徹底放下心來,說道:“我明白了,和儀,從前是我想左了。你知不知道,便是你生了綿億,我都一心想叫你同太子和離,尋一個一心一意待你的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人生又不是隻有愛情,我們有那樣多的事情未做,何必去糾結男人呢?”
和儀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比如我如今吧,只想著怎麼給太子爺選兩個品貌家世都好的側妃。太子爺如今都二十有一了,只得綿億這一個孩兒,實在是太少了,再或者,他如今總是歇在我這裡,若是我能再生一個孩兒,該多好。”
紫薇見和儀蹙著眉頭,一心只想孩子的事情,心裡倒也是咯噔一響。小燕子上一世雖然先前沒有誕下孩兒,卻也是懷孕過的,怎的這一世完全沒有動靜?
紫薇不大相信巧合,便琢磨著,除了令妃,恐怕也沒有旁的人會伸這樣的手。
太後病重,乾隆心情抑鬱。偏偏惇嬪解了禁也不肯親近他,日日淚眼汪汪的勸他去皇後宮裡,或者去旁的妃嬪那裡。若他生氣,大聲說了兩句,惇嬪便默默垂淚,也不言語。
乾隆想著惇嬪向來天真敦厚,不諳世事,又總是爛漫開懷。如今日漸消瘦,總是一副病病弱弱的樣子,心裡著實心疼,可又無可奈何。
惇嬪哭著說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心疼臣妾,臣妾也願日日與您一處。可若您不是皇上,臣妾便做了妒婦便好,您是皇上,有朝政要處理,又後妃需要雨露均霑。臣妾萬萬不肯做那禍國殃民的狐貍精。”
乾隆只抱著惇嬪,煩惱不已,說道:“芙芷,我活著這麼久,才明白,什麼是愛,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也是萬不肯去旁人那裡的啊!”
惇嬪依舊啼哭不止,推了乾隆往門外去。乾隆無可奈何,只好回到勤政殿去看永琪。
永琪經歷了一場戰爭,倒是長大了不少,處理起政務來,完全不需要乾隆操心。乾隆瞧著瞧著,心裡就生出一些心思來了。
沒過幾日,皇後到禦書房請求面見皇上。皇上正在書桌前作畫,畫的正是他心心念唸的汪芙芷。
皇後瞧了眼乾隆的畫作,眼神黯淡,但是這麼些年,她也不做指望了。便打起精神說道:“稟皇上,臣妾最近帶著和儀整理宮卷,倒是發現一些東西了。”
乾隆頭也不抬,問道:“什麼東西?”
皇後將手中的託盤拿過去,擱在一邊,說道:“皇上,這裡面的東西,臣妾讓太醫檢視過了,這藥,長久的吃下去,能讓女子永遠不孕。”
乾隆手一抖,一副畫便毀了。他煩躁的抬起頭來問道:“是誰?”
皇後跪下說道:“臣妾已經查出來了,是魏常在,當初您將燕格格賜給永琪之後,魏常在便託福倫弄了兩種藥,一種是能讓人懷孕的,一種便是這個,讓女子不孕的。而這不孕的藥,魏常在是用在小燕子身上了。”
乾隆漠然的看了看那藥,對於魏氏,他已經毫無感覺了,接二連三的發現,她並不是他看到的那樣,如今想起來,只剩下厭惡。
乾隆說道:“擬旨,魏氏以下犯上,打入冷宮,以儆效尤。”
旁邊的宮人立刻領命出去了。
乾隆長籲一口氣,說道:“給永琪選側妃的事情,怎麼樣了?”
皇後點點頭說道:“西林覺羅家的小女兒,性情模樣都不錯。我讓她額娘帶入宮給和儀瞧了瞧,和儀也很是喜歡她。”
乾隆將手中的畫作撕碎了,又道:“永琪這孩子,從前在小燕子身上,實在是有點拎不清,好在現在轉過彎來。不過,小燕子不孕這事,你莫要告訴他,也叫和儀守口如瓶。免得橫生枝節。”
皇後點點頭,和儀雖然本分,但又不傻。告訴永琪這件事,除了讓永琪對小燕子又起憐愛之心,沒有任何好處。
半個月後,太後崩逝,乾隆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兩個月有餘。期間政務全權交給永琪處理。
待乾隆病好了,便昭告天下,由於身體有恙,決定退位,將皇位傳給太子。
永琪即位,乾隆為太上皇,那拉氏為皇太後,汪芙芷為皇貴太妃。其他乾隆的妃嬪按品級封為太妃與太嬪。
和儀為皇後,西林覺羅氏為貴妃。小燕子為燕嬪,獨自住在西北角最遠也是最華麗的宮室。
許多年後,有幾個嬪與貴人聚在一起聊天,正好見到燕嬪娘娘站在假山邊,遠眺著,陰沉著看著大家。
“那是誰?打扮甚是華麗!”
“那是燕嬪娘娘,皇後娘娘可是叮囑過的,千萬莫要招惹她!”
“哼,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嬪,聽說皇上即位以來,她一直是嬪,從來沒有升過位份,緣何要怕她?”
“糊塗,雖然她只是嬪,但是她的一應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