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被婆子抬到和儀面前,乾隆同紫薇也跟了過來。
晴兒說道:“皇上,王爺,和薇,和儀已經止住了血,無大礙了。”
永琪看著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和儀,鬆了口氣。輕輕握住和儀的手,也不管和儀是不是能聽見,自顧自的說道:“和儀,是我對不起你。往後,我一定對你好一點。”
第二日一早,永琪和儀都已經穩定了,大家都放下心來。
小路子對乾隆說道:“皇上,咱們這出來都一個晚上了…今兒早朝也沒上,是不是該回去了?”
乾隆點頭,讓人去尋紫薇和晴兒,說道:“不錯,叫上和薇與晴兒,咱們一同回宮。”
那邊紫薇正拉著和儀的手說話,和儀聽到有人來喚,便對紫薇說道:“你也別擔心我了,我都好了,有楊嚒嚒章嚒嚒,不用擔心。快回宮吧!”
紫薇猶不放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和儀一番,又細細的叮囑翠雲彩雲二人。
晴兒笑道:“和薇,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的,你都跟翠雲彩雲說了一晚上了,別說她們,就是我也都記住了。”
紫薇瞪了她一眼,又擔憂的問晴兒:“你身上還有傷,一晚上沒睡,你瞧瞧臉色這樣不好。”
和儀趕緊說道:“是呢,你們趕緊回宮吧,晴兒受了傷,想必太後擔心得不行了。”
紫薇又想起昨晚上那個小丫鬟,想著若是自己不處理,恐怕過後也沒人會管了,便問楊嚒嚒:“昨日抓住的那個小丫鬟呢?”
楊嚒嚒面露難色,看了看紫薇,又看了看和儀。
和儀見狀,沉了沉臉,對楊嚒嚒說道:“總不能事事指望著老佛爺或和薇吧,我自己立不起來,這樣的事情往後只怕更多。”
楊嚒嚒慚愧的說道:“是奴婢不好,居然讓那小丫鬟鑽了空子自盡了。”
紫薇面色一沉,冷笑道:“倒是處理得幹淨!”
楊嚒嚒憤恨的說道:“福晉,格格,這事情一定是東院的燕格格做的,那丫鬟不就說了她是東院的麼!”
和儀唾了一口,說道:“嚒嚒是糊塗了麼?禍水東引,這麼顯而易見的道理都不懂。”
楊嚒嚒搖頭道:“福晉,不是奴婢不懂,只是奴婢查過,當真是東院的人,同燕格格關系還挺好的。而且府裡除了燕格格,還會有誰想要害福晉呢?”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
紫薇沉默片刻說道:“你們帶著小皇孫出去吧,我們說說話。”
眾人都出去了,紫薇看著和儀說道:“這事同小燕子無關。”
和儀點點頭:“我明白,昨天那個狀況,小燕子自顧不暇,怎麼可能有心思害我。而且雖然她莽撞無理,但是看得出來,她本性不壞,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晴兒皺眉問道:“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想要害你?你可別告訴我,真如那個小丫鬟所說,當真只是想讓你知道情況吧?”
紫薇低聲說道:“是令妃!”
晴兒嚇了一跳,說道:“紫薇,我知道你對令妃有意見,我也不喜歡她。但是有一說一,令妃害和儀做什麼?為她那個外甥報仇?還是為了她從前的義女小燕子?”
紫薇搖搖頭,看著和儀說道:“和儀,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查一查,你府內只有小燕子那邊管理鬆懈,想來令妃是從那裡著手的。令妃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恐怕在榮郡王出征之時。她就計劃好了的!”
晴兒尚有些不明白,問道:“你說得好似很瞭解令妃一樣。”
紫薇心道,自然是瞭解得透透徹徹的。令妃知道皇阿瑪多喜愛永琪,從前皇阿瑪熄了將皇位傳給永琪的心思,經過永琪出征之後,回來自然是水漲船高,皇阿瑪這心思,一定會繼續生出來的。
而令妃安排的棋子,應當是早就放在小燕子身邊的,若是她的兒子安然無恙的生下來,那棋子便是要教唆得小燕子上天入地的鬧騰,永琪應接不暇,自然無心政事,皇阿瑪遲早會再歇了心思,轉而對她的兒子用心。
如今她與她兒子都得了皇阿瑪的不喜,那麼她那棋子,便是用來對付永琪的後院的,只怕這其中,一定有令妃的親眷美人,特意來想要籠絡永琪的心。
和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就算一時半會查不出來,我也絕不會再讓人害了我去。”
東院的一個偏房裡,一個容貌秀美的女子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一個嚒嚒走進來說道:“表小姐,處理幹淨了,那小丫頭死了,任誰也查不出來,旁人只會以為是小燕子做的。”
那女子陰了陰眼睛,說道:“可惜了,王爺回來不過數日,我是連王爺的面都見不著。”
本來姨母將她送到小燕子身邊,她還很不樂意,這個小燕子完全沒有頭腦,西院的嫡福晉那邊,全都是太後的人,圍得緊緊的,她根本沒辦法接近。後來王爺風光的回京,姨母叫她想辦法勾引,她自己也記掛著王爺那一表人才的模樣,還有對小燕子萬般柔情。只是王爺連看都沒正眼看過她。
若是紫薇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大吃一驚,她是如秀,上一世如眉的姐姐。上一世如眉入府之前,如秀早已嫁人,嫁的也是達官顯貴。紫薇對她印象深刻,因為紫薇被如眉奪了一切之後,便想起如眉的這個姐姐如秀,也是正室死後,妾室扶正上的位。
今世永琪與小燕子磕磕碰碰的,卻叫令妃得了機會,想要如秀想辦法解決了和儀,自己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