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起碼,我認為是!”
“反正我不認識,我不知道!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你認識她!”永琪抽了一口氣。
“我認識?”小燕子驚呼:“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小燕子迷糊的想了片刻,瞪著永琪,說道:“紫薇?你看上紫薇了?”
永琪見小燕子如此不解風情,心中著實有氣,恨恨的說:“你氣死我了!”
小燕子笑起來:“你早告訴我嘛,紫薇她人又好,又溫柔,皇阿瑪也喜歡他,你去想皇阿瑪求娶,他一定會答應你的。”不知道怎麼了,小燕子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卻不是滋味。
永琪再也憋不住了說:“不是紫薇,是那個一天到晚和她在一起的人!是那個被我從大街上一路抱回皇宮就是為了趕著救她性命,從此就讓我牽腸掛肚的人!是那個不解風情,拼命幫我拉紅線的人!現在,你懂了沒有?難道,這麼久的日子以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小燕子這一下明白了,驚得連退了兩步,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
“可是…可是……”她張口結舌:“為什麼?你把我弄糊塗了!你說的是我嗎?”
“除了你,哪裡還有別人?”永琪氣極的問。
小燕子退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肘撐在石桌上,託著下巴,發起呆來。
永琪看到她這種樣子,實在洩氣,實在失望,說:“原來……我一直在自作多情?你從來沒有想過我?是不是!”
小燕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可是……你是我的哥哥啊!”
“可是我們並沒有血緣關系啊!”永琪無可奈何的說道。
小燕子突然顯得扭捏和羞澀起來,可憐兮兮的問:“可是皇阿瑪已經收了我做義女,我就是你的妹妹啊…我們不可以不可以的。”
永琪懊惱的看著小燕子說:“我也知道,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每天看到你我就會開心就會快樂,看不到你我就會想你想到發瘋。這樣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
“可我…可我……從來不敢這樣想……”小燕子結結巴巴。
“如果可以這樣想呢?”永琪興奮起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燕子眼睛閃亮如秋水,如寒星,神情迷惆如夢。“我要好好的想一想,我現在好糊塗,好混亂……”
小燕子這種神情,這種眼光,讓永琪心動得快發瘋了。他就一步上前,抓住她的雙臂,把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搖著她,熱烈的請求的說:“從今天起,答應我好好的想一想,用另外一個身份和角度來想!爾康和晴兒可以怎樣,我們就能怎樣,雖然未來的事還得努力,我們自己總該認清自己!等回了宮我就向皇阿瑪陳情,我不要你做我的妹妹,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小燕子盯著永琪,心裡還是迷迷糊糊的,驚愕困惑的。只是,永琪這種語氣,這種神情,卻讓她深深感動了。
而這邊紫薇有了上一世的經歷,早知道這天晚上永琪會來找小燕子,便也不甚在意。這一世自己跟福爾康沒有別樣的感情,便以為福爾康不會過來找她的麻煩。
誰知道,福爾康也將她拉到長廊那邊說話。
紫薇不願意同福爾康拉拉扯扯,又不敢用力掙脫,怕驚動了大家,只輕聲說道:“福大少爺,請您自重!”
福爾康深吸一口氣說道:“紫薇,我想問你,為什麼你一直要避開我?”
紫薇莫名其妙的看了福爾康一眼,回答道:“福大少爺,我姓夏,請你稱呼我夏姑娘。”
福爾康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紫薇:“為什麼你要這樣冷漠呢?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對的感情嗎?”
紫薇吃了一驚說道:“福大少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少爺帶著小燕子和你們去找晴兒的時候,說是你已經非晴兒不可了啊!
”
福爾康嘆了口氣說道:“紫薇,你才來皇宮,你不懂。像我這樣的王孫公子,是要皇上指婚的。之前太後與皇上就有意將晴兒指給我,只是晴兒跟隨太後出去禮佛了兩次,我們的婚事才遲遲未能妥當。從前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晴兒是個好姑娘。可是老天讓我遇見了你,自此以後,我的眼裡,心裡便全是你了…”
紫薇心道,這一世福爾康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竟也喜歡上自己。難道上一世開始他並非騙自己的?可是,如今自己對他已經毫無感情,是絕不可能再接受他的。便只說道:“福大少爺,我恐怕是當不起你的厚愛,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說罷轉身要走。
福爾康哪裡肯依,急忙攔住紫薇的去處說道:“紫薇,我知道你的擔心,你是覺得搶了晴兒在我心中的地位。可實際就是這樣,雖然在名分上我不能給你正妻的位置,可是在我心裡,你是唯一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