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你這樣很隨性的生活,才應該是人生的終極目標。大多數的人都是被各種各樣的不得已捆綁著。”
“哎喲,你再這麼誇下去,我的尾巴都要翹上了天呢。”
其實,女人的天性就是愛八卦,即便是蔣精英這樣的女紙也會忍不住對我和康謹承的交往感到好奇。當聽說我們兩是高中同學,曾經為了各自追求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女神互幫互助時,蔣精英有些難以置信,甚至不敢相信康謹承曾經是一個體重為迷的大胖紙。不過,我沒有跟她說,如今一直貼在康謹承身邊的那個徐婧婧就是他曾經心中的女神。
“偷偷告訴你,他以前的外號叫泡麵,我給他起的,因為他的頭發是自然捲,一長長了,就亂蓬蓬的。”
蔣精英一臉驚詫,道:“難怪康總有好幾次去沙龍都要好久,我還奇怪為什麼男的剪個頭發要那麼長的時間,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在偷懶,睡了一覺。”
“其實是去拉直的吧。哈哈哈,我突然很想看看他現在沒拉直是什麼樣子。哈哈哈……”我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蔣精英望著我這個上司的女朋友哭笑不得,很快也被我感染了,忍不住跟著笑了開來。
“你應該
多笑,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漂亮。”
女人不僅愛八卦,也愛交換心事,許是我用我的青春打動了蔣精英,她終於也說出了她的故事。相比我和泡麵的抽風青春,蔣精英的青春簡直就是國內青春電影和小說裡一成不變痛到蛋疼的青春。蔣精英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不僅高富帥,還是個妥妥的學霸。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去美國念書。也許是天妒紅顏,老天爺看不得蔣精英如此美好的人生,在大二那一年,兩人和朋友們一起旅遊,途中出事故,車子翻下了山,她的男朋友為了救她和朋友,死了……
十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沒有辦法從那場災禍裡走出來,沒有辦法像個正常人一樣再去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因為她的心隨著那場車禍也一併死了……
“對不起,我無意想讓你難過。”
“沒事兒,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我早就能夠坦然面對。雖說我沒辦法再去談一場戀愛,其實只是再也遇不著像他那樣對我好的人罷了。”她淺淺地笑著,抬眸望向黃昏中的大海,目光寧靜而悠遠。
兩人面對著大海,感悟人生真諦,直到夜幕完全降下,才回到酒店。
蔣精英問我吃什麼,我阻止她要為我單獨點餐的想法,拉著她一起去了一家海鮮大排檔。高精奢的生活方式不適合我這種平民屌絲,即便我的男朋友是個霸道總裁,我也不會因為他
有錢,而去改變我的自我追求。因為我就是一個沒有追求的吃貨,對於大排擋式的海鮮完全沒有抵抗力。如果人生不能敞開懷嗨吃,那便不是人生。
然而吃海鮮大排檔這種小事,蔣精英也得彙報給康謹承。康謹承一聽我要吃外面的海鮮大排檔,立即給我來了影片電話,不停唸叨:“找家店面幹淨點的,讓人家給你弄熟了再吃。最好少吃點,你腸胃不好,要懂得節制,別又控制不住嘴饞吃掛了。”
我厚言無恥地回道:“怕什麼?反正吃掛了有你呀。”
他嘆了口氣,也不知該拿我怎麼辦是好。
“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可能不能回酒店。”他又是一番羅嗦,要我玩的時候注意安全,比佳人小姐還要羅嗦。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比我媽還羅嗦。我要吃東西啦。拜拜拜——”我迅速掛了影片電話,好不容排上隊等到我的烤生蠔。
掛了電話,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問蔣精英:“對了。向你打探一個事,馬經理上次說奧美樓盤的裝修設計我們公司應該可以做,但是我們公司的標書送過去很久很久都沒有聲音,你有沒有聽康總他提過?”
蔣精英微微凝眉,道:“這事許小姐應該親自問康總才對。”
“我知道這事我應該直接問他。可是每次他好像都能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所以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什麼內情?”
“對不起,抱歉,
公司內部的決策不能從我的口中隨意透露。這件事我也並不是太清楚呢。康總即然安排你出來度假,就放鬆放鬆吧。”
“好吧……”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沒有見著泡麵,他依舊外市忙著工作。說起來蔣精英是一位超級貼心的助理,而我更像是她的向導。這兩天我帶著她從三亞灣一直玩到了海棠灣,蜈支洲島。所以能玩的能瘋的,我都帶拉著她瘋了一遍。本想著她是一個優雅的女紙,誰知道玩起沙灘摩托和沖浪,她是可是個中高手。她說她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和她的男朋友任經常玩。一個不小心,我又讓她忍不住想起和她那位完美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日子。
瘋玩了兩天,我低估了三亞十月的紫外線,手臂、胸前、後背都不幸被灼紅了一大片。蔣精英給我找來了曬後修複蘆薈凝露,我洗完了澡之後,一個人坐在床上,慢慢地塗抹著。
直到有個腳步聲走過來,我以為是蔣精英,背對著道:“婉婉,你過來幫我塗一下後背。”我吃力地反伸著手臂,試了好幾次,有些地方根本夠不著。
我將頭發全部拉到了身前,露出來後揹來,將曬後修複凝露遞給她。
她的手沾著蘆薈凝露從我的後頸肩開始慢慢一點一點向下塗抹,到了浴巾包裹的位置,我明顯感覺到她的手頓了一下。我低著頭問:“是不是比昨天曬傷的厲害?你等下,我把浴巾往下
拉一點。”我拉低了浴巾護著胸前,趴在了床上。
她的掌心順著我的後背慢慢將凝露塗抹開來,只是跟昨天的感覺不太一樣,哪裡不太對勁我又說不上來。昨天她幫我抹的時候,都是快速地打圈,今天就像是在擦什麼古董瓷器似的,對,就像在擦古董瓷器,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打碎了的似的。
當她的手摸著我後肩胛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她的手指微微顫了顫,指尖輕輕劃過。我不禁奇怪她今天是怎麼了?這一回頭,卻看到康謹承捧著蘆薈凝露耳朵通紅的幫我塗抹著被曬傷的面板。
我驚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手將浴巾拼命往上拉了又拉,結巴著說:“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才……”他沙啞著聲音回道。
“你……怎麼進來的?蔣婉呢?”
“我剛好在門口碰見她,她把這個和房卡給了我,就走了。”他指了指手中的蘆薈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