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安歇去了。
……
再說聞如玉這邊,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她捂嘴深深打了個哈欠,道:“看來那幫聳貨是不可能打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著,她話音突然一轉,對李戰等人道:“叫將士們打起精神,以防偷襲,我先眯會兒。”
李戰,十三,青,眉兒,包括梅若鴻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一臉諤然,姑娘說他要去睡會兒,又說赤原人不會打過來,又讓別人將士們精神點,這是什麼邏輯,有點矛盾吧。
現在,聞如玉幾乎就是整個風石城的核心人物,她的身份雖然只有身邊的人還有李戰知道,但那些將士們也從李戰對她的態度裡看出了一絲端倪。
心中同時想著‘這位千戶大人的身份,好像不一般啊。’
赤原那,幾個北域人真被活生生的扒了人皮,雖然奄奄一息,但他們最後一絲神志還是告訴他們,不能承認,沒做過的就是不能承認,不能往他們皇上的臉上抹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所以,折騰了半晌,他們依然是什麼也沒能審問出來。
“王,巫醫的結果出來了,果真咱們都中毒了,只不過中毒不深,只是些尋常使人氣力精神下降的毒。”
這個結果對們的大軍來說,簡單與催命符也沒什麼區別,他們赤原軍憑借什麼叱詫草原,就是他們那壯如牛犢的身體和近戰能力。
這要是沒了氣力,神情萎頓,這戰還用得著打嗎?
幹巴拉松的整顆心都在往下沉,兩邊扶手被他握得咔咔作響,“到底有多少人中了毒?”北域,一定是北域人幹的,他就說北域為何在那麼堅決地拒絕了那麼多次之後突然態度大轉,答應與自己結盟,卻原來是懷著如此這般的狼子野心。
假如今日沒有這一出,他們恐怕直到被毒死,全部客死他鄉都沒搞不清自己是敗在哪裡吧。
惡毒,真是好惡毒的心思啊。
想到這裡,他立即做出了決定,“所有北域人就地處斬,他們的食物也就地銷毀,我們的糧草還有多少?”
行軍打戰,糧草是重中之重,若是沒了糧草,那這場戰越是早結束越好。
不一會兒,那巫醫就被請了上來。
此人枯瘦如柴,看上去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面板也散發著幽幽的綠芒,兩只深深陷於眼眶裡的眼珠子更是漆黑一片,很顯然,因為常期製毒試毒,這位巫醫早已成了一位毒人。
“咳咳咳,我王,太惡毒,真是太惡毒啦,北域人簡直比漢陵人更可怕啊,他們制的毒還是由多種毒藥混合一起的毒藥,就算是製毒高手短時間之內也不可能做得出來啊,更何況,咱們的人都有中毒的跡像啊,只是這中毒的深淺程度不一樣而已。”
說完,那巫醫就大口大口喘起氣來,似乎一口氣說這麼多話已是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氣般,整個人都抖啊抖的。